這般陰謀詭計,也沒見吃過什麼虧啊!”呂布總算是接受了秦旭的解釋,冷峻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溫和,說道:“這種鬼心思使得多了,終歸是對你名聲不好,倘若成了定論,想要重新板正,何嘗容易?你好自為之吧。這事就如你所願,某這就下文書,免了你的少府主簿之官職。咳咳,此事你須得和玲兒說清楚,是你強求的,那個,這幾日某氣急之下,也躲著她好幾天了,你須得,咳咳,明白?”
“諾!”秦旭聽了呂布的前半段,眼見呂布並沒有因為自己這次的再一次胡鬧而心生芥蒂,好容易鬆了口氣,但聽到最後幾句話,卻是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應和道。
呂布之婿,青州牧府少府,左將軍府主簿,為呂布軍雄踞青州立下汗馬功勞的秦旭秦仲明,因為擅自取他州所失之財貨,被呂布認為這舉動傷了青徐和氣,暴怒無比之下對其“雙開”,而丟官罷職了!
這個訊息在臨淄甫一傳出,便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向青州四外傳播開去,也使得秦某人在來到大漢之後,第一次被世人所關注。儘管之前秦旭在呂布軍中做了不少大事,也為青州穩定出了不少點子,但畢竟僅限於青州和呂布軍中所傳,而且為了費盡心思的給之前聲名狼藉的呂布正名,多的是將前番發生種種化險為夷以及惠及青州民眾之事,被有心人加到了呂布的頭上。這次幾乎驚動了中原幾大勢力的徐州闞宣謀反後續事宜。才使得已然被罷了官職,成為布衣一枚的秦旭第一次正式的出現在了大漢末年的舞臺之上。
“仲明,你且莫傷心。這事我聽琰姐姐說過了,爹爹並非是……哎呀,爹爹也真是的,幹嘛這麼欺負人啊,忍不住了,我要去找他!”秦旭回到自家府邸之後,還沒來得及按照同呂布所商議的那樣。吩咐人關門謝客,便被平日間交情不錯的臧洪、郝萌等人藉口拜訪上門安慰來了,久在呂布軍中之人皆清楚的很。別看現在秦旭好像沒有了官職,但呂布並沒有退婚之意。也就是說,秦旭還是呂布女婿,那這事情就值得玩味了。雖然秦旭之前有那兩個官職官微職小。除了俸祿多點之外,也沒見秦旭真的就履行過少府、主簿的職責,嚴格說來每次都是以呂布親族的身份,越權參與到決策之事中來,再者看呂布“雙開”秦旭的理由,這不過是用了擅取他州財貨這麼一條說重不重,說輕太輕的緣由,這中間的事情可就值得推敲了。之前還因為秦旭的名聲在臨淄因為強搶蔡琰之事也不咋滴。又一直在外奔波而少有往來的青州文武官吏,竟是隨著臧洪、郝萌這兩人藉故探視秦旭之機。也不管熟悉不熟悉,隨大溜一般的連番不斷的登門拜訪,直到大小姐呂玲綺駕到,才堪堪止住了這令秦旭推也不是,擋也不是的探視人流。只不過得了秦旭回來的訊息又被蔡琰“指點”了一番的呂大小姐本意是來“勸慰”秦旭莫要因為丟官罷職而沮喪,卻不料說著說著便將自己給繞了進去,最後竟然生出要替秦旭找呂布報仇的念頭來。好容易讓呂玲綺熄了這給秦旭找麻煩的“好意”,也直到這個時候才終於明白在離開呂布府邸時,呂布那欲說還止的話是何意思,當真是知女莫若父啊。
秦旭罷官丟職,被勒令閉門思過,這番“遭遇”的訊息,使得本就因為此事謠言四起的態勢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欲有所異動的青州周邊勢力,竟也因為呂布軍中這一看似平常的罷職軍令而有了各種各樣的猜測。時間進入到了六月,青州的旱情愈發的嚴重,好在在最初之時準備的及時,早有準備之下,民心並未有過激的浮動,不過或許因為平原、北海二地弊案的影響,以及青州臨近的冀州、兗州、徐州並沒有在大旱來臨之前將青州的“好意”相告當回事,而導致有些措手不及,使得驟然獲災之下,州事民生極受打擊。徐州、兗州還好,一個是富庶已久,藏富於民,難傷根本,一個是能吏頗多,排程用力,屯田有方,雖然位於重災區,卻還能勉強令州務民心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