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麼不可能,匈奴人出現雖在意料之外,但也並不值得奇怪,左右不過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去下邳罷了!”秦旭畢竟是門外漢,只見著兩方騎兵衝撞絞殺在一起,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在初陣中佔據了上風,只看到了匈奴人被先登兵士拖住,雙方似乎鬥了個旗鼓相當,此時聽到牽招的疑惑之語,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並未多做解釋,冷哼一聲說道:“牽招將軍,秦某這裡有老典相護足以,你派人去支援一下麴義將軍,絕不能讓人小看了我青州戰力!”
“可……”聽到秦旭命令之後,牽招臉上倒是閃過幾分喜色,畢竟對於一個真正的武將來說,身在戰場之上卻只能旁觀而不能出手,的確是個很受罪的差事,但牽招深知護衛秦旭才是重中之重,聞言卻是遲疑了一下。
“有老典這等猛人在,你擔心什麼?早早將這群賊子擊潰,某才能安全!”像是看出了牽招的顧忌,秦旭微笑說道。
“末將領命!有勞典統領多費心,末將這就去助麴將軍。”就這說會話的功夫,場中激戰的匈奴騎兵同麴義所率先登兵士之間的優劣已然略分,這些有備而來的匈奴人畢竟是如牽招所說的南匈奴王帳騎兵,自然是精銳非常,而麴義為了保護秦旭的安全,將先登營中老兵留了不少讓牽招率領壓陣,自己領著大部分的新兵在前,剛一開始憑藉血氣之勇同匈奴人對撞時還沒有看出高下,這會陷入膠著之中,不過訓練了幾個月的新兵便眼見著落了下風,雖然就算是這些新兵被匈奴人砍落下馬,也依然無所不用其極的拉匈奴人下馬,甚至用身軀死死抱住馬蹄,但還放空了幾名匈奴騎兵向著秦旭的方向殺來。看著這一幕幕,牽招的眼睛都紅了,咬牙衝典韋喊了一聲,便一揮手,領著生力軍向著匈奴人來的方向撞去,只瞬間便將十餘名衝出麴義所佈防陣的匈奴人斬於馬下。
新兵和老兵的區別不單單在於面對死亡時的膽量,對戰場的掌控找出最佳的應對之法也是相當重要的。牽招所率的這百餘名先登營老兵一入戰陣,剛剛的劣勢便肉眼可見的有所迴轉,兵力對等,戰力相近的兩方騎兵,再一次陷入了膠著之中。嘶喊聲,慘叫聲充斥於野,兩千餘人的廝殺,其慘烈之況竟是不下於當日秦旭作弊擊潰曹軍四萬精銳之時。
“匈奴人!!”就算是已經來漢末一年有餘,也經歷過幾次戰陣的秦旭,這還是頭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感受到冷兵器時代戰爭的殘酷。眼見著數名前幾日還在小意奉承自己而被麴義笑罵著踢了幾腳的先登營兵士,為了不讓匈奴人近前傷害到自己,至死猶然死死的抱著馬腿。受著匈奴戰馬的踩踏和馬上匈奴人的刀砍也不鬆手,直到匈奴人被袍澤斬了腦袋,已然空洞無神的眼眸中,還帶著幾分笑意!秦旭的雙腿已然不知道在何時停止了顫抖,心中那一絲懼意也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心中剩下的除了對匈奴人及其背後主子的滔天怒意之外,也對自己竟然就在近前卻無力相幫而產生了濃濃的自責之意。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遍全身,恨恨的對剛剛一直護在身邊右側的呂玲綺說道:“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玲兒。自明日開始,旭再也不借口逃脫你的訓練了,而且訓練量還要加倍!玲兒?玲兒!!!”
“不好!老典,快去支援玲兒!”秦旭的注意力一直被戰場中的慘烈所吸引。欲自強自保的話未說完。就見原本身邊呂玲綺所在之處已然空無一人,一道紅影竟是箭一般的向著兩軍膠著之處奔去,差點沒把秦旭從馬上嚇得掉落下來,我的個老天,呂玲綺這丫頭的脾氣怎麼還真和自家老丈人呂布一般受不得戰場氣氛所激?匈奴人雖然可惡,但其戰力之強悍卻不是吹出來的,眼下兩軍交戰正酣,你一個小丫頭這麼冒失上前不是去添亂麼!眼見著呂玲綺嬌小的身軀直直的衝入陣中。方天畫戟左右撥擋之下,竟是如入無人之境。而匈奴人也不傻,也知道欺軟怕硬,見呂玲綺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