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樊稠的這些小動作,秦旭倒是不甚在意。原本樊稠獻潼關之時所言給秦旭當家將之語。其實在出了潼關之後兩人誰也沒有當過真,秦旭之後也知道了其實當時潼關的情況,在前後強敵、後無援兵,又被上峰所疑的情況下,怕是不管誰派去使節,樊稠大概都會投靠獻關的,只是無端的便宜了秦旭而已。至於借秦旭府上“家將”賈詡來說話。現在看來,當時也不過是權宜之策而已。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樊稠作為原本天下強軍之一西涼鐵騎的將領。能夠透過秦旭投靠呂布,但這個姿態就足夠值當初秦旭被逼入潼關時的價碼了。
“少不得又要捱上一頓訓斥了!”秦旭並不知道呂布親自出迎之事給樊稠多大的震撼,只是有些擔心自己這回少不得有要當眾“丟人”了。就好像只要呂布親自出迎,秦某人必然不會有好果子吃似的。若是連淄川國黃巾圍城請降那回也算上的話。這已經是第三回了。呂布是出迎的越來越遠,而秦旭在呂布眾軍面前丟人也就丟的越大,哪回不是要麼被踢了屁股,要麼就被呂布拎著回城?這些“苦難”經歷,倒是讓秦旭都有幾分懼怕再遇上這種陣勢了。
不過這回呂布帶出城來之人倒是讓秦旭有些驚訝,以往的時候,呂布只帶著陷陣營和親衛營兵士還好,至少這些兵士和之前就住在呂布府上的秦旭都比較熟悉。再怎麼丟人也不過當個笑話當時笑笑就拉倒了,口風都是緊的很。可這次。放眼望去,單就秦旭認識的呂布軍高階將領,幾乎是一個不拉,連一直埋頭替呂布打理後勤,已經甚少在戰事上有過作為的輜重營統領郝萌和本應此刻在臨淄府衙處理政務的臧洪,以及秦某人另一位老丈人蔡邕都出現在這裡,更令秦旭搞不明白的是,甚至連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稷下學宮大祭酒孔融也在。好嘛,除了鎮守平原國的張遼,鎮守濟南國的成廉之外,幾乎是青州軍政要員全部到場,這若是再被呂布當眾教訓,那秦旭估計這輩子是抬不起頭來了。
“咦,秦將軍,主公的大蠧!驃騎大將軍、青州牧守、特進大司馬呂?”老許是個仔細人,就在秦旭患得患失之際,先發現了呂布全副依仗之前略微顯得突兀的黑色大蠧之上,那大大的白書呂字之上卻是繡著一行白金色的小字。老許愕然說道:“主公怎麼會……?主公這是在用諸侯之禮在迎接秦將軍你呢。”
“諸侯之禮?”秦旭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在哪聽過這麼個詞彙,好像是自己當時初到潼關時,曹操貌似就是用所謂的諸侯之禮迎接的自己,秦旭並不知道若不是顏良突然出現攪了局,當時曹操在那之後還會有什麼損招等著自己。連帶著秦旭對這所謂的諸侯之禮一點興趣也無。而且呂布也學曹操擺出這麼一出,而且還帶著青州文武一起,用意為何?
“嗚……”
“嗚……”
彷彿在潼關外曹營那般,在秦旭等人臨近之時,充作儀仗隊的親衛營一如當日曹操麾下一般,吹響了周禮古曲。只不過讓秦旭感覺不同的是,呂布竟然也是一改之前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而此時卻似乎是強行做出一副欣慰的模樣,笑眯眯的看著臨近下馬的秦某人,竟是讓秦旭只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仲明一路辛苦了!”面對著秦旭被自己這番舉動弄的“驚疑不安”的模樣,呂布本就是強作溫和的臉面上笑容顯得有些扭曲,但還是幾乎咬著牙露出幾分笑容來,說道:“仲明遠去長安,了呂布一番心事,又蒙陛下天恩,足可稱少年英傑,嗯……”
也不知道這所謂的迎賓詞是誰寫的,呂布照著唸了一半就有些讀不下去了,臉色也有越來越黑的潛質,而秦旭也有些聽不下去了。一直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老丈人突然變得這般客氣,說不心驚膽顫那是假的。面對一隻老虎,哪怕是這老虎是自己“和藹”的老丈人,估計能笑出聲來的人不多。更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