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劉備義弟,武力過人,很討人嫌!這是呂布對張飛的最直觀的印象。這都多少年了。敢在見了面還罵自己三姓家奴的。恐怕也就只有這廝了吧?總感覺就像是天生的冤家似的,虎牢關下被這哥仨耍賴般的以三打一,直到平原入手,劉備北上成勢,才令呂布再次將這哥仨給重視起來,也明白了當初在平定青州時,自家寶貝女婿秦旭的擔憂。這劉備,果然是個見縫插針。見好處就上,還偏偏好運到上了就能到手的傢伙。
說來也是打過幾回交道了。呂布這回這是的確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不管怎麼說說,以張飛這個級別的武將來說,呂布還是瞭解的,別說是輕易抓到,就算是困住一時,就已是極難之事了。可自眼見著自家女兒呂玲綺,就這麼命四個軍士攢住四肢,固定在木棍之上,卻還不放心,還一道道加固,捆得猶如待宰豬玀,卻猶自罵聲不斷的張飛,真真的讓呂布都有些怔愣。
“爹爹,女兒擒了這黑廝,特來繳令!”呂玲綺小臉之上一臉專屬於老呂家的傲嬌神色,昂著頭對呂布說道。
“這黑廝是玲兒你擒的?”呂布愕然問道。自家寶貝女兒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有幾斤幾兩呂布還能不清楚?呂布可是同張飛打過的,至少這黑廝還是能撐住自己百十招的,別說是單打獨鬥了,就算是呂玲綺加上張遼高順,甚至典韋這不弱於自己的存在一起出手,要殺張飛容易的很,可如這般毫髮無損,甚至還有不錯的精氣神在那罵人,可就難了。
“爹爹不信麼?你問他!”呂大小姐毫無淑女風範的在自家老爹面前,踢了踢被兩手綁住,兩腳困住,中間穿插了兩條交成十字花的粗粗木棍,被四名精悍兵卒抬著的張飛,笑嘻嘻的說道。
“三姓家奴!生出個女兒也是陰險狡詐之輩!只會取巧用些妖法而已,可敢同某再大戰三百回合?”張飛估計是氣瘋了,三爺何時享受過當年他那“營生”的待遇。這也就罷了,現在卻又被個丫頭片子又是輕慢,又是欺辱,黑亮的臉龐都快成墨水一般了,怒罵道。
“得了吧!和個丫頭片子說這些,三爺你羞不羞?打不過人家老子,又被當閨女的生擒,您也就只剩下些口舌了吧!”說這話的肯定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秦某人。本是施施然隨在呂玲綺身後思量該如何“處置”張飛,才能使此番呂布軍既得利益最大化,而慢了一步進來的秦旭,自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張飛的話,當下笑眯眯的蹲下,同臉龐向上的張飛說道。
“玲兒,仲明,你們是如何將這黑廝擒下的?”別人有沒有這個本事,呂布不敢說,但眼見著此番事情有秦旭的攙和,呂布倒是下意識的覺得有自家這個寶貝女婿在,倒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呂布也是好奇萬分,想聽聽張三爺這位自己擊敗他不太容易,殺死他太不容易,生擒而且豪發無傷基本不可能的絕世猛將,怎麼就落入了自家女婿的算計,而被寶貝女兒這麼個丫頭片子給生擒了。
“主公你看張將軍身上!”雖然私下在呂布面前可以隨便稱呼張飛,什麼張三,黑廝之類的話,但此刻秦旭有了初步的計較之下,倒是很鄭重的用上了官方的稱呼,對呂布說道。
“這是……漁網麼?”呂布滿臉疑惑的看了眼正自微笑的秦旭和一臉傲嬌模樣點頭的呂玲綺,不太確定的問道。剛剛張飛不也說了麼。此番他這麼毫髮無損的被擒拿,就是中了“妖法”,呂布眼見著裹在張飛身上的薄薄一層漁網。雖然隱約間有了些明悟,卻也難以相信就憑這就能將張飛這絕世猛將給整成這幅模樣。
“哎呀,爹爹真是聰明呢!”呂玲綺畢竟只是個花季少女,心中藏不住事兒。見呂布猜到,嘟著嘴嘰嘰喳喳的將張三爺的“遭遇”說了一遍。清脆的語聲,加上不時誇張的語調,除了仍舊被“倒掉”著正鬱悶的另一當事人張飛外。倒是都滿懷笑意的聽著呂玲綺在哪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