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混亂自相疑的丹陽兵,便是正面對上,那些老牌精兵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去。秦旭的擔心,主要還是在成廉那支先鋒騎兵上。
自打看了信上的內容,秦旭心裡就一直覺得好像漏掉了什麼,剛剛被呂布的舉動一激,登時想起了一件事情。記得當初在陶謙彌留之際相讓徐州時,曾經言說有一些“遺物”已經交給了長子陶商,並且還要求秦旭答應不管怎樣也要留下陶商一條性命,給老陶家留一脈香火。當時陶謙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秦旭也就沒有往別處去想,只是以為陶謙此舉不過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擔憂子孫後事而已。但此刻回想起來,卻是似乎明白了陶謙的得意算盤。
遺物!什麼遺物?別的秦旭不知道,但在他秦某人坐領徐州之時,因為當時的混亂局勢,被呂布的便宜老丈人曹豹先下手了一步,趁機佔了大“便宜”,將陶謙死後群龍無首的陶系丹陽精兵收入了麾下。當時秦旭礙於呂布面子,也就沒有再行追問陶謙手中那枚能調動丹陽精兵的兵符所在。如今看來,演變成今事的前因,也許八成就是陶謙那老賊所言的“遺物”之中,便有那如今看來根本沒有被曹豹所得,而落入了陶商之手用之以“保命”的調兵兵符。
而陶商雖然被陶謙驅走,但以陶商那曾經為了報復秦旭,不惜發下勞什子“黃巾追殺令”也要誅滅秦某人的睚眥必報的性子,怎麼可能如陶謙所言去安心做一個富家翁?很有可能是在心懷憤怒之下,欲藉助他人之手以復仇,而同敢正面挑釁呂布的袁術攪合在了一起。
“一箭雙鵰啊!”郭嘉輕吁了一口氣,笑著搖了搖頭。
“主公,成廉將軍去時已久,等閒已是聯絡不到,旭意令樊稠率三千部曲,疾馳去尋,倘若能阻止成廉將軍最好,至不濟也可為之援兵。”秦旭倒是明白郭嘉的意思,也自點了點頭。對呂布說道。
“唔!也只有如此了!倘若成廉有危,某也難辭其咎!”呂布的臉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眼眸中難掩的怒氣卻已是趨於實質。袁術這回這麼“玩弄”手段,已是彷彿在明處扇臉了。如何能不讓呂布惱怒非常。
想來也是,成廉被呂布憋在了濟南國這許久,又被同僚好基友郝萌大大的“調戲”了一番,在得了這酬功的先鋒之位後。用屁股想也知道倘若成廉當真碰上了袁術,極有可能會被張昭信函中所言的,被陶商亦或是袁術所控的下邳城中“失蹤”的數千丹陽兵以逸待勞的伏擊。不過成廉的飛騎營這一年來畢竟訓練刻苦,加上黃巾戰兵的底子擺在了那裡,遇上聞名已久的丹陽精兵,勝算就算不多,估計保命應該無憂。
傳了呂布的令箭給樊稠,吩咐了若遇到成廉,倘還沒有同袁術交兵,不管用什麼手段也要將成廉帶回來,若是已經開戰,那也要保得成廉安慰。
樊稠領命去了,秦旭總算是能暫時的鬆了口氣。雖然擔憂成廉的安危,但秦旭心中卻是著實閃過幾分慶幸之意。張昭送來的這個訊息,沒準倒還真是誤打誤撞的化解了很有可能發生的蕭牆之禍。
當初倘若不是為了轉移青州的壓力,以為麾下大將之義而起之名,大手筆的出兵。還還就真的讓袁術那以四萬餘新募之兵的幌子給騙了去。下邳城中有青州兵兩萬,丹陽兵近三萬,又有呂布軍大將鎮守,不管是誰,估計第一感覺都不會把袁術當回事,認為在如此固若金湯的下邳城外,袁術這番舉動同那雞蛋碰石頭彷彿,絕對的取死之道。
但如今幾方面的訊息聚合在一起,秦旭同郭嘉都已經猜到了袁術為何這般著急用兵的真正用意。
小看了袁術啊!之前其實也不是沒有想到過袁術會藉著陶謙某位子嗣之名而攻襲徐州,只是不管是呂布還是秦旭自己,都以為這次袁術的貿然行事,只因徐州已被秦旭所得,又被天子加封,暗奪無望之下,才螳臂擋車的公然冒犯徐州。是有傳國玉璽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