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滲透之後,並沒有粗暴的對全軍進行大清洗,但劉磐知道,這些年來黃祖一定是早就有所察覺了,只是礙於自己的低姿態,又沒有強勢的證據,再加上劉表也絕不想見到自己麾下的重臣太過和諧,需要有一個從中挑撥些不大不小沒有證據的爭端。還要既不會傷到既得利益,又不能太過平靜的攪局者,才讓自己活到如今。
但也就僅僅只能如此了。因為劉磐早就看出了不是黃祖不想殺自己。而是不敢。
黃祖已經被被劉表的馭下手段吃的死死的。有以蔡瑁為首的蔡氏家族專寵在前,低調隱忍的蒯氏家族遠避在後,近年來正被劉表刻意削弱在軍中影響的黃祖,絕不會因為一時之氣而做出能授人以柄的事情來,才讓劉磐在夾縫中求存。
劉磐知道,自己若要“上進”的話,就不用想了。除非是有機會讓自己的分量在劉表心中超過黃祖的地位,否則,一旦被人得知自己這個小卒子有了別樣的想法。不要說早就敲自己不順眼很多年的黃祖,就是作為幕後推手的劉表,也會考慮自己是不是還適合存在於世上。就算是自己多心,其實劉表和黃祖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心上。那以後的日子。也只能奢求苟全性命了。眼看著就連當初不過是軍中旗下小將的蘇飛,都成了水軍都督,實打實的自家頂頭上司,而他劉磐卻只能窩在部將之位上四五年不得升遷,這種命運握於他人之手,費心巴力的幹活,還不被上峰待見的“待遇”,讓自視甚高的劉磐心中如何舒坦的了?
必須尋找個機會!尋找一個既能讓自己風光一把。又能不惹的黃祖警覺發難,還要顧忌劉表不至於誤會自己已經“不適合”再作其手中的“棋子”的機會才成。為了這個機會。讓劉磐去拼命都成!
天可憐見!劉磐本來以為這個機會要等很長時間,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十年,或許僅僅只是自己的一個奢望,但誰料,機會這麼快出現了!
因為已故天子劉協無子,一幫子近宗的漢室宗親的機會又來了。話說那張高高在上的椅子誰不喜歡?曾經兩次同那個至尊位子擦肩而過的劉表,這回是當仁不讓。
眼下大漢的局勢已經糜爛到了何等狀態,已經不是什麼大秘密,劉表想當皇帝的心思,最起碼在荊州也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想要坐上那個位子,就必須要打仗,呂布、曹操這些跨據一方的豪雄自不必說,就算是遠在幽冀之地的公孫瓚,擁有天府之國的本家劉焉、雍涼之地的馬騰韓遂之流,都不是善茬。大義在這些人面前,是不能當飯吃的,想要讓別人恭敬的獻出自己所看上的東西,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打倒他們。因而在劉表將第一戰的目標,放在人在北方,江東空虛的呂布軍當做第一打擊目標時,劉磐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對陣天下第一猛將,劉磐沒那個膽子。但若是說對上不過一介家奴出身的主帥帶著的一群名不見經傳的小將,作為曾經也同江東猛虎孫堅,在陸路水路交過手的劉磐來說,可不正是揚名的機會麼。
因而哪怕是此番已經下定決心要同蔡家爭那“從龍之功”,徹底撕破臉的黃祖用意不言而明的命劉磐為先鋒時,劉磐第一個反應竟是驚喜。憋屈了許多年的劉磐,不怕對陣有錦帆賊甘寧在的江東水軍,就怕黃祖不給機會。現在雖然不明白黃祖怎麼會將這“美事”交給自己,其原因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自己此番能夠立下足以讓劉表滿意的戰功,至少是在氣勢上,未開大戰之前便先勝一陣,將劉表所急需的“勢”是造足了,屆時就算是黃祖當真有什麼陰謀,也已經無濟於事。
而對於此番追擊船隻上人的戰力是否能為自己所敗的問題。在劉磐想來,就算是甘寧真的同秦旭有什麼齟齬,其實也沒有什麼,秦旭再陸戰上從無敗績之說劉磐本就是持著懷疑態度,此番又到了水上,難不成劉磐這經年的水軍戰將,在水戰中還會怕一個連大江也未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