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隻誅首惡,從犯不究的約定,那不知何處而來的一聲丹陽口音的投誠之語,頓時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替本身就因為之前臧霸的罵陣而心有愧疚之意的丹陽兵做出了選擇。
“不!不能啊!秦賊並非丹陽人!他不會全心全意為咱們著想的!大家不要相信這花言巧語,咱們會吃虧的!”事實證明,大勢所趨之下,任何意圖阻礙的人都將會面臨湮滅。隨著第一個丹陽兵士將手中刀盾丟在地上的響聲響起,彷彿會傳染一般。被青州兵團團包圍之下的丹陽兵,很快便傳來了越來越多的此類聲音。而偶爾傳來了的陣陣不太和諧的聲音,也漸漸微弱了下去。最終淹沒在了叮叮噹噹的兵刃落地聲當中。
“死貓和孔二愣子做的不錯!真沒想到,我記得孔斌不是地地道道的濟南人麼?怎麼說起丹陽一帶的口音來,連這幫丹陽兵都沒聽出來?”秦旭笑眯眯的看著局勢劇變的陣中情勢,心情大好,回頭對許商和典韋笑著說道。
“這算什麼!秦將軍有所不知,老孔別看人楞,可是會十幾個地方的方言呢!”許商微笑回應說道:“而且老孔還有個本事。就是能聽聲辯位,只要被他聽過的聲音,再次遇上時。不管怎麼改,都能被他認出來。”
“唔!人才啊!”秦旭一愣,認識孔斌這麼久了,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傻大個還有這等本事。不過秦旭旋即便明白了許商的意思。不過在秦旭看來。剛剛既然已經說了只誅首惡。餘者不論了,斷然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此番只要能拿陶亙說事兒,震懾一下這群新降不穩的丹陽兵即可。左右那些人用的藉口是丹陽兵災之事,此番自己不正是要去處理江東之事麼?何不將計就計,既能獲得一支強兵為己用,在對江東戰事上加上幾分勝算,又能將丹陽兵心中最後一根刺拔除,從此收歸己用呢?當然。對於那些隱藏在丹陽兵中的“異端”,秦旭可不敢保證。在事實俱在眼前之時,這些隨著陶亙用盡手段,使得丹陽兵背上了叛兵名頭的這些人,在面對明白過來“事實”如何的丹陽兵時,還能不能說出像現在這等看似頗有底氣的話來。
“吱呀呀……”隨著戰事的緩緩停止,一隊隊的丹陽兵在青州兵的“看顧”之下,被收繳了兵刃,收起了之前的獠牙,順從的被帶到了一邊清點兩邊損傷,一直緊閉的廣陵城門也緩緩開啟了來,因為城外的丹陽兵已然順服,城中兩千丹陽兵也順勢放下了兵刃,順利完成了此番“任務”的曹性等人,也露出了身形來。
“秦……秦使君!曹某慚愧,竟然被賊兵所趁,當真是……當真是……”被曹性同青州兵營救而出的曹豹,被帶到秦旭面前,有些尷尬的搓搓手,抿了抿嘴,頗帶矜持的說道:“咳,不過秦使君放心!此番是曹某太過大意,才令賊兵得了空子,惹出這等事情來。只待此番回到下邳,曹某定然嚴加管束這些腌臢貨,萬不會再出這等事情,讓秦使君勞師動眾,也讓我那賢婿呂將軍操心了。”
“哼!”曹性的話說的冠冕堂皇,秦旭倒是還沒有說什麼,倒是讓秦旭身邊的許商、典韋等人暗中撇嘴。這老貨還真當自己是呂布的老丈人,在秦旭這呂布女婿面前充起了大輩來了。不說秦旭現在是徐州刺史,而曹豹不過是徐州一將而已。而若是論起親疏,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呂布再只視家眷為至上而不論事情對錯,那一個小妾的父親,同自家獨女的夫婿相爭,相信呂布的選擇,絕不會站在曹豹這邊,更遑論,秦旭因接連幾番大功,加上呂布的縱容,使得秦旭在呂布軍中的威勢,也只是僅次於呂布而已,曹豹才剛剛被秦旭派人救出,就迫不及待的想從秦旭這邊尋回威勢,真不知道這曹豹是不是真的滿肚子都是草包了。但話說回來,不管秦旭身邊人看曹豹怎麼不順眼,曹豹畢竟身份特殊。眼見秦旭還沒有說話,也唯有冷哼一聲,冷眼旁觀這位幾乎每次徐州丹陽兵叛變,都或多或少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