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決心似得。語氣一頓。對曹操說道:“也罷!此番事只因是攸偶然發現了一些端倪,似同宛城、河北之事有關,同文若相商後,本欲明報主公,卻又苦無確鑿證據,本待今日蒙主公相召,將事盡告知,以求主公解惑。卻恰逢那程某大放闕辭,言說河北同宛城之事。大言鑿鑿,因而才有此失態之舉動,還望主公責罰。”
“同宛城、河北事有關?”曹操聞言一愣,一臉沉吟疑惑之色,問道:“公達一貫老成謀國,有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之心境,文若更是久鎮本營,嘗謂有蕭何之慎,絕非輕易一些雜事便亂心思之理。究竟是何等事,使得二公如此?”
“攸有密報,宛城西涼殘兵,似有欲投青州之意!”荀攸也是一臉猶豫之色,沉吟良久,才緩緩道了出來:“再加上主公所告河北之事,攸甚是懷疑,或許當真有劉備欲同袁尚聯盟之事,可這般容易就被我等探知,還是自秦旭府上得知,已是孰堪疑惑。試想以劉備之謹慎,袁紹麾下謀士田豐田元皓之機警,這般機密之事,本是當事雙方皆三緘其口,原本絕不會致令此事外洩。可偏偏此事牽扯上了那秦仲明,又那麼巧被程昱手下得知的這般詳細,還就在主公即將對宛城用兵的當口,難道不值得起疑麼?”
“公達所言可是當真?!”聽荀攸所言,曹操疑惑之色更濃,問道:“且不說那宛城同青州,相距何止千里?中間又隔著我軍所控之兗州、豫州,根本不可能在我軍眼皮底下舉城相投!便是那幫西涼殘兵忘卻是誰致令長安陷落,迫其等無家可歸之仇,呂布又如何能容得下昔日這幫令其失笑天下的西涼兵?是不是……是不是情報有誤?”
“主公!”荀攸一副早知曹操會如此做想的苦笑面容,說道:“主公也知,攸之前也自西涼軍中效力,宛城中也有幾個故舊在,訊息的真實性還是不難證實的。而且宛城雖然在地理位置上,的確同臨淄相距甚遠,而且西涼兵也同呂溫候有切齒之恨。但主公難道忘記了昔日長安城外,汜水關下的樊稠之事了麼?”
“樊稠……你是說秦旭?”曹操登時有了幾分明悟,道:“公達之意,那群西涼兵意圖效法昔日樊稠之事,再弄出一出降秦不降呂的戲碼?唔!可是不對啊,就算是徐州,乃至荊州、揚州,與之皆有我軍阻礙,宛城同下邳間遠隔豫州,同揚州間有新野城同九江郡相阻,同荊州也有襄陽城為阻礙,那三萬餘西涼騎兵,難不成都長了翅膀,能飛出某治下疆域不成?”
“主公,可還記得被徐州兵攻下的江陵城!”荀攸唏噓苦笑說道:“此番是攸之過,之前攸也未曾對江陵警覺,可事實卻是如此。概因大江由西向東,在荊襄、揚州等地,雖流勢平緩,灌注江東之地,北岸甚少支流,未想卻在江陵處向北,猶有一狹道通渠存在。只因前番中原大旱,此渠斷流,才未被軍士勘探得知,繪於行軍地形圖上。此番攸得訊息,派人詳查之下,卻是得知自前月起,單是有哨探記錄的,便有至少兩次由江陵而至宛城的通船記錄。只是礙於我軍水軍新降不久,依主公嚴令,非命不得輕出,再加上只是稀疏商船,便未在意,如今看來,定然是江陵同宛城取得聯絡的鐵證。”
“又是秦旭這豎子!”曹操呲了呲後槽牙,並不疑荀攸所言。皺眉良久,疑惑問道:“只是這隻能說是有人同樣盯上了宛城。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