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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剛吐完,才剛抬起頭來,就看見常君惠又砍掉了一個人的頭,而那顆人頭還滾啊滾的,滾到她腳邊來。
“啊!”她失聲尖叫,撲到白玉寒懷裡,臉色發白地看著那顆人頭,覺得自己又想吐了。
天啊!沒想到這人不但是個瘋子,還是個殺人魔,誰來救救她啊……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十幾個人已經全部倒下,一個不留,鮮血在地上彙整合一條小河,緩緩流過她腳邊。
她不停地乾嘔,覺得自己像處在一場可怕的惡夢裡。
“沒有必要這樣趕盡殺絕吧?”她皺著眉頭瞪著常君惠,不敢再看另一邊的血腥景象。
他從懷裡掏出白布抹去臉上的血,將劍身拭淨之後,還劍入鞘,冷淡地說:“強者生存,這是武林不變的法則。既然動手,他們早該有覺悟。”
她把臉埋進白玉寒胸前,無法抑制的噁心感一直湧上來。
從前師父老說,武林是一群狂人和瘋子聚集的地方,以前她還不相信,現在總算領會了。這次她要是有幸能回望雪峰,絕對不會再吵著要下山了,就算師父拿掃把轟她,她也不幹!
“你還好吧?”白玉寒輕輕摟住她,一手輕拍她的頭。
“不好,我不好。”她把臉埋在他胸前,語氣含糊地說:“我想吐,借我靠一下,我怕我會昏倒。”
他在她頭頂上方微笑,自在地將自己的身體借給她,無視一旁常君惠一臉受不了的表情。
過了許久,當那種噁心的感覺漸漸退去之後,靳蝶兒才突然想起,她方才失去了一次逃跑的大好機會,而且這機會一去不復返。
哎,真可惜!
她氣惱地捶胸頓足,只不過她捶的不是自己的胸,而是白玉寒的。
他猛地把她推開,皺起眉頭。
“你為什麼打我?”
她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他,連忙將手收起放到背後,乾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都怪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拳頭就對著他的胸口猛捶。
看著她背過身子重重嘆了一口氣,他忍不住微笑。
“別灰心,你還是有機會的。”
她聞言,倏地轉過身子。
“你說什麼?”見他但笑不語,又問:“你剛才有說話吧?”
“沒有啊。”
“騙人!”她眯起雙眼瞧他。“我剛才分明聽到你說什麼……還有機會,那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道:“我們去取玉芙蓉吧。”
三人往房間的路上,她怎麼想怎麼奇怪。
她不可能聽錯的啊,他分明有說那句話,難道說他早就看穿了她想借機逃跑?
“我分明聽見你剛剛有開口的,對不對?對不對?”她追在白玉寒的後面,不死心地繼續逼問他。
他笑得無邪。
“你問君惠。”
靳蝶兒轉過頭去看常君惠,只見他的唇緩緩吐出“沒有”兩個字。
她沉默了一陣子,最後才開口說:“你們聯合起來騙我!”這是她得出來的結論。“別以為我是傻瓜。”
天啊!她又被這男人耍著玩!而且他自己耍她還嫌不夠過癮,現在又找來一個殺人魔狼狽為奸!
她怎麼這麼倒黴?!從下山到現在,黴事不斷,她是招誰惹誰了,活該被這麼要著玩?
就在她自憐自艾、傷心不已的時侯,卻發現前頭的白玉寒正笑得愉快。
“笑什麼笑?!很好笑嗎?!”語氣不悅到了極點。
她就是想破頭也沒辦法想明白,她在白玉寒或是其他人眼中看來是多麼有趣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