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盡是瞭然:“唉……原來是這樣,你們可知道……這鮮木耳……本身便是有毒的阿……”
無憂此語一出,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忙碌之聲頓息,領事的更驚惶得腿下發軟,立時跪在了地上:“小……小人……確實不知阿,平日裡都是曬來吃的,從沒想過要用鮮,我命送來之人……也……也沒有……也沒有對我提起過阿……王……王妃……這個……這個……小人真的是不知道的阿……請王妃您……您一定要相信我……”
見領事的被嚇得語無倫次,無憂趕忙攙扶起他,微笑的慰著:“不礙的,這事……知道的人原就是少,卻也不怪你,恐向你送貨之人,也未必明瞭,種植之人呢,也就只管種植,貨家要鮮便鮮,要幹便幹,自是有過提醒,經過了這重重倒手後,也難免會有人忽略了,你自不必如此緊張……”
那領事的聽了,這才鬆下口氣,可身上卻仍是冷汗涔涔,顫著身子、驚魂未定……
第 17 卷 明爭暗鬥16
無憂手拿著新鮮木耳,又望迴向韋妃,見她也正兀自猶疑的凝望著自己,眼神中疑惑、欽佩,糾結在一起,錯綜複雜,似還隱有一絲絲感慨,無憂卻只衝她微微一笑,淡淡而言:“走吧,我想……該去楊妃妹妹那裡說清楚了,免你再受這不白之冤……”
說著,便迎身而去,韋妃定了定心神,便也趕忙跟在了後面,廚內之人,各自行禮,卻仍晃在夢中的驚訝著,這裡大多數人,怕還是第一次聽說,鮮木耳是有毒之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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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相信我?你該要……該要……”
韋妃跟在無憂後面,本想要開口問詢,卻沒能說出口去,無憂卻仍輕輕淺笑,已明瞭了她語中之意……
“我該……要藉此機會打壓於你的,是嗎?”
無憂輕停下腳步,回頭望她,眼底清澄的細流,映耀著明媚的燦色陽光,更顯綺麗:“不為什麼,只為……你對承乾的關心,不管是出於有心還是無意,都讓我看到了……你的另外一面!我想……你會做木耳湯去給恪兒,恐也是出於同樣的感情吧?”
無憂說完,柔然一笑,撇下一道幽深的光,便繼續向楊如夕房中走去,可韋妃心中,卻仍暗自轍轉,同樣的感情?她……指什麼呢?有心無意?她……又在指什麼呢?
韋妃微凝著眉心,突然感到,長孫無憂竟是如此無測之人……
二人來到楊如夕房間,見無憂同韋妃一起前來,楊如夕自立時就變了臉色,雖還是知禮的,但,卻明顯含了些些怨氣,無憂自也能想到她的不悅,莫說是出了李恪之事,就是平日裡相安無事之時,楊如夕對於韋妃、也是無絲毫好感的……
故,客氣話自也不必多說:“妹妹,今日我來……是為了恪兒的事,有話要和你說說……”
無憂說著,便坐了下來,她畢竟懷著身孕,走了那麼久,難免會有些倦色:“妹妹,這樣東西……你可認得?”
無憂將手中的新鮮木耳遞給了楊如夕,楊如夕接過看了,疑惑卻更侵滲了眉心,牢鎖著層層煩擾:“這……該是木耳吧……”
第 17 卷 明爭暗鬥17
楊如夕拿在手中輕輕細搓,感覺溼潤膩滑,和平常所見木耳略有不同,倒也並不敢肯定,無憂走到了楊如夕身邊,微笑著點了點頭:“對!這……就是鮮木耳,一切的罪魁禍首呢……也就是它了,你倒是……錯怪了韋妃妹妹……”
楊如夕一愣,瞟了韋妃一眼,正要反言,無憂卻料到般、阻住了她:“妹妹且先聽我說完,我……自小便喜歡看書,什麼書呢,也都愛讀上一點,雖不記得是在哪冊書中看過了,卻也略有印象,這新鮮的木耳……原是有毒之物,不可直接食用的,我當時……倒也沒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