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打了個顫,原來,她的心裡有怨恨。
“奴才參見皇上!”
“這裡風大,進屋說話吧。”
他伸手去扶她,這一次她沒有躲開,他的懷抱出奇的溫暖,令她一顆冰雪的心也融化了。
一點點的溫存,那怕只有一瞬間,她也知足了。
偷偷地,她把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前。
屋裡,與歐陽少恭想的差天與地。
厚厚的錦華地毯,屋的四角都放了暖爐,透著淡淡的玫瑰芬芳,屋中央擺放著精美的紅木桌椅,筆墨紙硯和四色彩安然放在桌上,每一張榻座都墊著繡工精美的靠墊……
這樣的佈置,不禁令皇上都咋舌。
這樣的佈置,不禁令皇上都妒忌。
他日日夜夜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那顆倔強的心,卻又令他不敢去看她,原來他的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放開她,親自去把屋裡的門窗都關上。
“天氣這麼冷,為什麼不關窗子?”
“我喜歡看雪,隨時隨地的喜歡。我不想一個人關在屋子裡,與世隔絕。”
她是在責怪他,不應該把她打入冷宮嗎?
如果她當時肯說一句懇求的話,讓他有臺階可下,他又怎麼忍心如此待她?
他走到桌子前,望著那些東西,突然問:“那畫都是你作的?”
她輕輕地點頭,淡然得如一片白雪。
她有喜了!(四)
她有喜了!(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為什麼朕從來不知道你會作畫?”
“我還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她看著那已關上的窗子,淡然地說。
這句,也是埋怨嗎?
他如疾風般拉起她的手,眼裡透著憤怒:“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肯將自己的事告訴朕。”
她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回,被他捏得生痛。
“皇上,我現在已經是廢妃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的話提醒了朕,廢妃憑什麼擁有這樣的待遇,你是要擾亂後宮的秩序嗎?”
她的本事可真不少,在冷宮裡能活得這麼風光的,恐怕是前無古人了。
“後宮的事皇上也要管,皇上不立後,後位一直空缺,這又算什麼?”她眉頭一挑。
“朕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他勃然大怒,因為被人說穿了心事。
在他的心裡,後位的人選只有一個,卻已被他親自貶進了冷宮。
他只有藉著守喪為由將立後之事一拖再拖。
“這又豈是皇上一個人的事,立後事關國家命運,天下百姓。”她翦水雙眸緩緩迎向他炯炯有神的眼眸。
就因為如此,所以他更加要慎重啊。
“難道你對後位有所覬覦?”他挑起她的臉龐,讓她不善掩飾的臉龐無從隱藏她的情緒。
“如果你今天來,就是為了給我增加一條罪名,大可以不必如此費心。”她不卑不亢地道。
“你……”他氣結。
她怎麼可以這樣想他,他們之間,難道就再不能有純粹的關心?
“皇上要處罰我,我隨時恭候。”
她本來只想與他好好地聚一聚,但想到他將來可能會跟另一個女子共皆白首,她的心就隱痛起來。
她寧願什麼都不知道,永遠地活在這座寂寥的冷宮之中。
“你……楚夢妮,你太過分了,你根本不把朕放在眼裡。”他怒火中燒。
“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何必這麼貶低自己來迎合他人。你不想來,大可以不用來。”
真是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