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耶斯說著,小跑著離開了球館。在場外叫了一輛計程車,有球迷想索要簽名,海耶斯也婉言拒絕了。
這個全明星週末海耶斯都在一種忐忑不安的狀態下度過的,因為高彤萱已經九個多月懷胎,過了預產期5天,隨時準備生產。
海耶斯的心情是既緊張又興奮。如今是2月,夏洛特天氣很差,陰雨連綿,天寒地凍的。在離開夏洛特之前,海耶斯整天在祈禱老天趕緊天晴,同時也保佑他的孩子能在媽媽肚子裡多呆一天是一天,因為“外面的情況不太好”。還好老天有眼,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天氣好轉了,他的孩子還沒出生就也比較聽話,乖乖地呆在肚子裡。這使他能夠認真打完比賽。
‘這孩子在全明星週末的時候出生,如果是男孩兒,將來肯定能成為全明星。’海耶斯心想。叫道:“司機,最快的速度到機場。”
“你是查克…海耶斯?”一個光頭中年司機驚叫道。
“沒錯。”
“能給我簽名嗎?如果不是球票太貴,我肯定會去看這場比賽的,剛才我聽收音機,你拿到三雙了,這個賽季的常規賽MVP恐怕又是你的了,我一家人都很喜歡……”
“簽名可以,你快點給我開車,我趕時間,我必須半小時以內到機場”海耶斯咆哮道。他沒有訂票。必須早到,如果晚了也許就要等下一班。
光頭看出了海耶斯的焦急,大聲說道:“OK你係好安全帶,坐穩了,一會兒幫我在這畫報上籤個名,謝了”
海耶斯剛繫好安全帶,光頭像開火箭一樣瞬間加速衝了出去。然後一個漂亮的甩尾上了大道,差點撞車。
“我15分鐘就能到機場。你算是上對車了。”司機笑道。從這裡到機場一般需要半個小時以上。
海耶斯一看他快把車開成F1了。只要出事必死無疑,有點後悔上這車。“我擦,太快了,你是傑森…斯坦森嗎?”(電影《非常人販》裡的光頭)
光頭的技術非常好,果然只用了15分鐘就到達了機場,海耶斯懷疑他被拍照了,將永久吊銷駕駛執照。下車的時候頭暈眼花有種暈船的感覺,給他簽了名,多付了一點錢後,海耶斯衝進了機場。
幸運的,他買到了頭等艙的機票。一般這個時間段的頭等艙都是沒有人預訂的,稍微等了一會兒,就坐上了飛回夏洛特的飛機。
從菲尼克斯到夏洛特需要接近7小時的車程。海耶斯下飛機後是凌晨4點多,天黑柒柒的,很安靜。海耶斯出了機場,路燈在發出昏黃的光,路上一眼望去,能看到零星的身影,行色匆匆,估計都是有急事的人。這樣的景象對於海耶斯這樣的人來說,並不陌生。他經常在打完客場以後半夜回家。
海耶斯沒有回家開車,而是又搭了一輛車,直接趕往市中心的醫院。
辦完登記手續。海耶斯趕到了病房。美國的醫生非常負責,在這個時間,護士也沒有休息,海耶斯到了病房裡,見到了高彤萱和父母。
高彤萱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得出神情十分痛苦。再堅強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疼成這個樣子,都會受不了。海耶斯頓時心裡有如刀絞,恨不得自己去上這個手術檯。
這個“等”是海耶斯人生當中最痛苦的一次。每隔一小會,高彤萱就會因為子*的開裂而疼得撕心欲絕。海耶斯顯得萬般無奈,本想說上幾句安慰的話,但竟一時語塞,變的無語了。
海耶斯又開始想那個問題,高彤萱的家人到底是什麼樣,奧運會的時候,她拒絕回國,現在生孩子這麼大的事,國內連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過。在中國根本沒有人關心她的死活。高彤萱和海耶斯的家人也缺少共同語言,相處的時候話非常少,異國文化差異大難免會這樣。
高彤萱儘管疼痛得厲害,但目光中還是透出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