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絕倒之中,秦長歌微笑如常,“是嗎?可是我對王爺沒興趣啊。”
再次豎起手指,秦長歌輕輕道:“我最討厭有性無愛了……王爺,求求你,讓我愛上你吧——你不會對自己的美貌沒有信心,覺得自己不可能討人喜歡,所以一定要強搶吧?”
“我喜歡你的激將,”玉自熙媚笑看著她,姿態優美的傾身讓她過去,也輕輕道:“今天讓你一次,但你得告訴我,那個手勢什麼意思?”
撥馬前行,姿態閒逸,烏衣子弟五陵少年般風姿的俊秀男子在春陽下淡淡仰首,舉止間自有一段風流香。
“哦,表示,滿城春色關不住,一顆玉樹出牆來。”
……………………
正安大街當日人潮如海。
都在尋找那個“風滿樓”。
結果將千米長街從東逛到西再從西逛到東,愣是沒能找見和風字有關的招牌。
人潮在日落時泱泱散去,大罵新科探花好生奸詐,敢情搞了一出空城計。
不想,當夜,附近的住戶隱約聽見有建房造樓的聲響,睡夢裡朦朧翻了個身,想著誰家半夜三更造房擾人清夢?第二日早晨起身,臨街的住戶推開後院的窗,目瞪口呆的看見正安大街一塊空地上,突然神奇的冒出了一座樓。
當然還是雛形,不過這速度也夠神異了,有當日觀看誇街鬧劇的好事之徒立時猜測,這是不是就是探花郎說的“風滿樓”?難道到現在才開始造?
自此該樓夜夜施工,日日新顏,果然不過短短十日,便成就一座精巧別緻酒樓,最後一日,眾人眼見菜蔬酒肉水流般的送入酒樓,數目多得令人咂舌,大廚跑堂都已就位,爽利乾淨得個個都像公子哥兒,唯獨掌櫃的不見蹤影,眾人扒在門前目光灼灼的盯著,等著掛匾,順便看看這座酒樓的主人是誰,新科探花?不是說是德州普通人家出身的麼?
太陽高高升起,曬得人身上冒油,焦躁不安,遠遠看見靜安王那標誌性的十八騎風般的捲來,在正對著樓的陰涼處撐起火紅重錦垂流蘇的遮陽棚傘,還是一身火紅的玉自熙懶懶在傘下坐了,斜撐著腮,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盯著那樓。
當王爺就是好啊……養狗養奴,遮風擋陽,男女都要,旱澇保收,嘖嘖……
日上中天,人群正等著騷動不安,才見大街那頭,緩緩幾騎而來。
有眼尖的歡喜大呼,“來了來了,我認得,新科探花!”
眾人踮腳去瞅,可不是,左側青衣少年,風姿神秀,顧盼神飛,正是探花郎。
中間的是誰?好大的馬兒,看不見坐在上面的主兒。
空馬?
一身火紅的小錦袍,顏色妖豔得比一向以紅衣為標誌,把紅衣穿成個人特色的那位還出格幾分,紅衣上居然還繡著紅色的美人圖,仔細看,美人雪肌烏髮,媚眼如絲,回首一笑間姿態神情怎麼看怎麼熟悉——腦袋靈光的已經去瞅玉自熙——咦,這不是女裝的靜安王嗎?原來他扮起女裝來這麼個模樣啊……
穿得這麼校長可恨,行事這般拉風招眼,不用想,改裝版西梁太子殿下到了。
風滿樓這個東西,其實原來就是蕭包子的創意,他自從吃了老孃的豆腐乳,有感於西梁的醬菜業不發達,有心將此美味發揚光大,秦長歌哪裡肯理他,你做你的太子就好了,做生意招蜂引蝶,你還嫌我不夠忙啊?
結果沒幾天,她見包子和油條而湊在一起,兩人鬼鬼祟祟的袖子裡揣滿了宮內奇珍,準備販出來到城西專賣贓物的雜市上去賣,換了錢還去買個臨倒閉的酒樓。
她甚至聽到包子惡狠狠說準備選個看中的酒樓,不倒閉也讓他倒閉,今天湯裡放螞蚱後天飯裡添蛤蟆,一定要讓你賤價轉給小爺我。
面臨著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