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1化縣居然不抗拒便被高方平騎在了頭上拉屎。此點尤其讓蔡倏感覺下不來臺。這是明顯德化知縣偏向高方平了。因為這事上高方平才是違規的那個,理論上江州的主將乃是蔡倏,高方平只是一個監軍。
媽的這下就搞顛倒了,監軍來主張釋出將令?那麼老子這個主將去幹什麼呢?蔡倏是這麼想的。
但是又鑑於神衛軍並非普通軍隊,乃是禁軍中的上四軍,理論上誰也不是上四軍的主將。上四軍真正的主將是皇帝。而此方高方平是趙佶欽點的代理通判,帶軍上四軍部署獲得了樞密院的授權,以及皇帝的認可。
於是乎在法理上,就有點難扯了。要說主將是蔡倏也可以,要說是高方平也可以。媽的官場就這德行,有些東西用法理是扯不完犢子的。遇到這種情況的話,通行的規矩是:畢世靜聽誰的,誰他孃的就是掌印的主將。
畢世靜不論聽誰的也都合法,都不會有人為此進京去扯犢子。
然而畢世靜絕對不聽蔡倏的,上次高方平樞密院大堂鬧事,為了救畢世靜揚言要撞死,媽的那雖然是在做戲,然而也真的讓畢世靜印象深刻。那時起,畢世靜就深深的知道高方平是個敢作為的大酷吏,軍人要想有作為,要跟著大魔王才有希望。
基於這些蛋疼的官場文化,蔡倏怒氣衝衝的找到畢世靜,讓他撤防滾出城外去的時候,畢世靜抗命了:“知州相公明見,此番皇帝同意,樞密院授權,老種相公委任,末將跟隨高通判出陣江州,原則上不聽他人命令。”
“你不知道我爹是誰?還是你真的不想在官場混了?”蔡倏當街便指著畢世靜的鼻子怒斥。
畢世靜當即跪在地上道:“請知州相公理解,末將絕無對老太師不敬的意思,但臨行之際,種帥以及叔夜相爺吩咐,聽高方平命令列事。此舉或許是種帥以及張相爺在違反朝廷體制,但我一個小小統制官不敢妄議朝廷,知州相公您得進京打官司,讓叔夜相爺和種帥他們撤銷命令,末將才敢聽您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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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勃發之下,蔡倏爆喝道:“來啊,把這個破壞體制意圖謀反的軍官拖下去砍了。”
“誰他媽敢!”
適時來到的高方平陰笑著喝叫了一聲,走進圈子朝蔡倏微微拱手,然後不懷好意的看著兩個握刀準備上前的差人道:“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還是你們不想在官場混了?”
汗。
全部人低著頭尋思,高方平夠無恥的,才來就把蔡倏的紈絝詞語抄襲了一遍。
“我高方平專治各種不服,相信我,你們要吊神衛軍的路燈不會成功,但只要我鬆口,你們被神衛軍吊路燈卻是分分鐘的事,不信就試試看?”高方平不惹蔡倏,卻是繼續威脅蔡倏的手下。
手下們險些昏死,覺得大魔王夠無恥的,柿子找軟的捏,老子們容易嗎,幹嘛不去找知州相公而找咱們?
“也別想不通,柿子當然捏軟的,媽的我又沒吃飽撐了去捏石頭。石頭砸我一下我是不會去敲石頭的,我會轉身吃二十軟柿子爽一爽,找點存在感,這就是我的德行。”高方平繼續流氓言論。
於是蔡倏的手下們終於昏倒在地了,難怪大家都說這人腦子有坑,現在看起來是真的。
蔡倏惱火之際,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換個角度看,高方平表面上還算給蔡家面子,並沒有直接和我蔡倏衝突,算是他還知道有個知州,知道有個蔡京。
想著這些,蔡倏也沒有及時的發作,依舊攜帶的怪異的笑容道:“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把我的隨人嚇得屁滾尿流的,黃文炳就因為得罪太多人,落得了不好結局,高大人應該引以為戒。”
高方平抱拳道:“知州大人威武,您這麼說呢,我並不當做是威脅言論,就當做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