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嘴角。
他頓時愣在原地,有些迷糊。
旁邊那人笑了笑,說道:“別緊張,沒什麼事,找你就是了解點情況。”
他聞聲看去,說話那人也是身著玄色長衫,看著挺和善的,眉目普通,嘴唇略厚,是個熱心腸的面相,若是用家鄉的話來形容,就是面善。
那人指了指他的嘴角,含笑不語。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嘴邊有些不妥,下意識地伸手一抹,好了,乾淨了。
那個面相冷酷之人的手卻還在自己面前伸著,拿著一張手帕。
他有些惶恐,卻見那人若無其事將手帕揣了回去,面無表情說道:“我叫栗烈,叫我師兄便是。”
又指了指旁邊看起來挺面善的那人,“這是畢師兄。”
幾人惴惴不安,口稱見過師兄,幾乎是剛說完,栗烈便介面問道:“幾時發現屍體的?”
“辰……辰時。”
“見到時便是吊在大門上的?”
“是。”
“周圍可有其他人影?”
“沒……沒有,沒看見。”
栗烈眉頭一皺:“是沒有,還是沒看見?”
“沒……沒有吧?”
“吧?”
“沒有!”
栗烈看著他,“你確定?”
被對方眼睛一盯,那人頓時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結巴道:“不,不敢確定。”
“那就是沒看見。”栗烈不由分說道。
“我再問你;這幾日餘暇可有什麼異常?”
“這個……不知。”
“授藝可曾正常,是否每日都監督你們學劍?”
“這個,沒有。”
“沒有?”
“一……一直都未曾這般過。”
“大膽!”栗烈頓時怒髮衝冠,大聲呵斥道,嚇得幾人低頭不敢說話,“對弟子放任不管,如此散漫惡習,這種教習,早就該死!死得好!”
“別別別……發什麼火啊!各人有各人的習慣,咱們內門不也是這樣嗎,只要教得出人才來不就行了,你這脾氣真是……”畢師兄趕緊勸道。
栗烈忿然道:“教出什麼人才了?這些年進內門的有幾個人才?去年出了個餘路,他算是什麼人才?蠅營狗苟之輩!”
“別發火別發火,要發就發利市!”畢師兄笑道:“還是我來吧,問這個你不行的……”
說完便笑眯眯看著幾人,問道:“幾位師弟,剛進山門沒多久吧?”
“是,是……”
“幾年了啊?”
“三年……多一點。”
“你別緊張啊,咱們其實也沒什麼分別,我不過是比你早入門些年,你若是和我一樣,指不定現在都是山主的入室弟子了,哪像師兄我這般沒出息,要說咱們僰山啊,就這點好,因材施教,弟子們也自由,想做什麼做什麼,別聽你慄師兄的,他這個人啊……”
栗烈臉色愈發難看,終於打斷他的話,冷聲道:“說正題!”
“好好,說正事啊,幾位師弟,這外門中,可有什麼異常啊?”
“什……什麼異常?”
“比如說啊,有沒有弟子在背後對你們教習不滿啊;有哪些弟子身後的背景比較強大啊:你們那些助手師兄們,這段時間看起來有沒有什麼不一樣啊;最近有沒有什麼人出過山門啊;有沒有陌生人來拜過山門啊;你們這位餘暇教習,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啊……”
他一口氣問了一大串,三人大多是搖頭,情緒上倒是不緊張了,甚至能主動說上一些,似乎是想著與內門師兄攀好關係,日後好得個照應,但多是答非所問的,畢師兄又問了幾句,便讓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