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瑩雖然跟沈淮的接觸不多,但她生活在南方,跟宋鴻軍生活在一起,自然清楚沈淮實際已經是宋系小輩裡的領軍人物,而成怡的父親成文光更是中央委員,她這次能與宋鴻軍一起到石門,到成怡家裡跟大家度過春節,實際上是對她身份的半正式承認要不然,她憑什麼在除夕夜跟宋鴻軍、沈淮、成怡到成家吃團圓宴?何況今夜還有沈淮從法國專程趕回國過春的姥爺、姥姥這麼重要的客人。
姚瑩卻是要比沈淮這個要去石門見岳丈的新相公緊張得多。
沈淮、成怡過來,宋鴻軍、姚瑩也就一起辦登機手續、過安檢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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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他們飛抵石門機場,與在石門機場等候的姚榮華、楊海鵬等人匯合,再等上一個小時,從巴黎直接起發的專機也如期抵達石門。
由於省政府外事辦的關係,沈淮他們直接上停機坪等候專機降落,
別人是近鄉情怯,沈淮則是近親情怯。
站在停機坪前,沈淮裹緊風衣,叫寒風吹亂頭髮,看著專機從遠處降落,緩緩的剎停在眼前,他實在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兩位老人家對他無暇的赤誠愛護之情對這兩位老人家,在他心間的印象甚至都有些模糊不清。
然而在客梯車靠上去,艙門開啟的那一刻,看著孫亞琳先挽扶著白髮蒼蒼的姥爺走出機艙,見姥爺的白髮在機艙外叫寒風吹亂,看著姥爺俯身張望、似急切尋找什麼,沈淮心頭滾熱,瞬時就叫風迷了眼,雙眼溼潤的與成怡快步走上客梯,抓住姥爺的手,喊道:“姥爺,姥姥呢?”
沈淮再看姥姥就在後面,雖然身上穿著很厚的卸寒衣物,但還是能一眼看得出身子的枯瘦,佝僂的坐在輪椅上由隨行的一名陪護人員跟胡玫推到艙門這邊來胡玫這段時間都留在孫亞琳的身邊工作老人家皺巴巴的臉上滿是老人斑,乘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不好受,但在看到沈淮那一瞬間,眼睛卻是出奇的亮堂起來,伸手要沈淮俯身過去湊近摸著看著他的臉,沒有什麼血色的嘴唇顫巍巍的說道:“是長大了,跟你娘更像了。可怪著你姥爺,非要趕你回國來遭受這份罪,這些年叫你受苦了……”
沈山也是叫風糊了眼,眼睛溼潤的責怨妻子,說道:“玉不琢不成器,玉不琢不成器你也不想秀兒在那裡不瞑目的,就不要胡說八道了。”
沈淮聽了心裡一陣慚愧,也不知道這具軀體的原主人聽了老人家的這番話會有什麼感觸,還是抱怨沈山夫婦當年狠心將他趕回國?
成怡湊上前,給兩個老人家問安:“姥姥,姥爺,我是成怡……”
“亞琳說成家的丫頭長得可俊呢,我還不相信,我想啊,哪個俊俏姑娘能看上沈淮啊?”老人家眼神不好,成怡俯身過來問候,她也是眯起眼睛往成怡臉上瞅,抓住成怡胳膊的手激動的輕顫,說道,“沈淮以後要靠你照顧了,他真是不懂事的,脾氣也不大好,你要多擔待些他……”
“姥姥,我會照顧好沈淮的。”成怡說道,也不清楚以前的沈淮讓兩個老人家怎麼操碎了心。
姥姥坐著輪椅,不方便下客梯,沈淮讓孫亞琳先攙姥爺下飛機,他將幾乎沒有什麼重量的老人家抱在懷裡,成怡則在前面護擋著,一起走下飛機。
待司機將加長轎車直接開到停機坪這邊來,楊海鵬幫著將車門開啟,沈淮看懷裡的姥姥已經激動得流下渾濁的淚珠,心裡感慨萬分,與成怡兩人小心翼翼的將老人家抱進車廂裡。
到車裡,老人家將沈淮、成怡兩人的手抓住,讓他們坐在自己的兩邊,好似一鬆手他們就會溜掉似的;又吩咐孫亞琳將一隻小箱匣子拿上,不要忘在飛機上。
孫亞琳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拿出一隻邊角都有些磨損的小皮匣子,遞過來放到老人家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