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益州大雨,江水暴漲,江吳戰船雖然不懼,卻也是加強了防守的力量,怕漢軍乘慮進攻,江州向來霧大,十天裡倒有八天是大霧彌江,由於連著幾個月漢軍都是消極防禦,避免徵戰,吳軍上下已經冒出一股子驕傲和懈怠來,想家的呼聲也在軍中頻頻發出,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諸葛恪一直在強調要小心,季漢的真正實力並沒有動用,比如在益州的飛軍。比如傳說中在益州建造地大船,可惜,話說不得遍兩遍還可以,說多了,軍士們打個呵欠,根本不當一回事。
太危險了!
攻上益州在郡並不很重要,重要的是要守住它,可是,他不得不承隊,益州百九對季漢的忠誠遠遠大於他,就算他施行多少仁政,都無計於中。他從那些百姓的眼神中經常可以看出一個資訊,他是外人,是過客,只要季漢一聲令下,這些百姓就會集中起為與他為難。
他不知道這種想法從何來,但是這幾個月的交鋒,的確已漸漸消磨了他的銳氣。
年輕地他,甚至有了一種無力感,他覺得自己的叔父的巨大身影就在職天際微笑,對他說:“別白費力氣的,益州上至文武百官司,下至蠻漢黎民,皆忠心於我,早些回去,尚可保一命,晚了,你想走都難了!”
可是,他走不了,這三郡得來,是他實力地證明。
“叔父,你的益州,我一定要得到,我沒有退路!”
第三部 第七十一章 樓船破敵
大帳之中,王睿居中而坐,一身素甲,更顯得英氣勃勃。在他身後,擺放著象徵著皇權的節鋮,雖然眼下他的官職還不是最高,但有這兩樣東西,他就可以節制益州戰場上所有的人。
給他這個權力,是我與孔明共同的意思。此次以樓船攻擊諸葛父子,是為他日以樓船進攻東吳做準備,雖然季漢精兵良交頗多,但與東吳交鋒,必以水戰為先,馮習張南二人皆老,王睿是眾所周知的水軍未來接班人,此次益州之戰,便是對他的試驗,精兵強將,以多擊少,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此時,益州刺史馬良,將軍陳到,向寵,兀突骨,張南,校尉張苞,張豐,以及巴郡太守寵宏等人,皆環坐於側。
王睿面對這一群比自己官職還要大的人物,並無懼色,他微微一笑,道:“諸位將軍!陛下寄我以重任,封我為水軍副都督,授我以節鋮,寄我以益州之事,王睿年輕識淺,愧不敢當,然益州之戰,關係季漢之根本,社稷之興衰,萬鈞重擔,寄於在座諸公身上,平日諸公,或為王睿之前輩,或為王睿之師長,最差的,也與王睿同給,平素交往,言語不忌,然軍中諸事,首重條令,言必踐,令必行,獎必信,過必罰,王睿執令乃代天而行,諸公可不重王睿,然必重天,必重季漢,必重陛下之大業!”
眾人雖早知王睿非池中之物,必會場頂替老邁的馮習和張南成為季漢水軍的第一人,但卻也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早就接管益州戰場,然此時卻也沒有說旁的話,畢竟王睿曾於長安城破司馬望水壩,隔斷司馬懿大軍。為渭南大戰立下大功。在孟獲叛亂之時,又是他轉戰千里,救出向寵主力部隊,改變了整個益州戰場的局勢,最後逼得孟獲走投無路。他可算積功之高,少有人能及。加上他又是丞相親傳弟子,陛下好友,為人思慮周密,處事果決,此時水軍副都督的身份來指揮益州水陸兩軍協調作戰,卻也並無多少爭議。
向寵一笑,道:“王都督放心,陛下既託你以大任,你便是代天行令,益州百官,無不資本遵從!”
王睿對向寵有救命之恩,向寵為陸軍都督,在益州德高望重,他說話,即代表了益州部隊。兀突骨也道:“陛下和相爺讓誰打頭,誰就說話好了,用不著轉那麼多彎了。”
王睿最擔心的卻是兀突骨,想他原為一部之主,又與王睿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