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以為是我太累了,便沒多想,道:“姑娘您先休息一下吧!晚飯到了奴婢會叫你的。”
我點點頭,謝過她,便躺上了床。星兒出門,很輕地把房門關上了。
躺在床上,睏乏感便侵襲而來,我還有傷在身,加上身體又很虛弱,即使腦子裡有不少想法,知道自己必須保持警覺,也很快打結成一團,睡了過去。
而且,睡得很香。
晚上星兒確實叫我起來吃飯,很驚訝,都是我喜歡吃的,但由於我當時腦子還是在打結,便沒多想。
吃罷晚飯,洗漱了一下,我便又睡了。
第二日我精神不錯,早飯吃完了便很安分地坐在院子裡——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然後我叫星兒弄點針線來,星兒知道我不方便說話,也不多忤逆,便拿了來,我便曬著太陽,聞著花香,慢悠然地做女工。
不久,便有客人來了,我驚訝了一下,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因為他來情有可原。
夏尚揹著藥箱,快步走到我面前,眼中滿是驚愕。
我起身,他竟微微有一種想向我行禮的的動作,但肯快便覺悟到自己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看著這位故人,這位從我在宰相府就見過面,一直伴隨著我跟衛然的分分合合的故人,倍感親切,竟有種想流下淚來的衝動。
但我還是假裝不認識他,結巴地問了句:“請問您是?”
星兒馬上回答道:“他是夏太醫,宮裡最好的太醫,他是來給您診斷一下身體,替您療傷的。”
我假裝明白了,對夏尚道:“那有勞了。”
夏尚立刻回我道:“姑娘嚴重了,老夫一定會盡全力替姑娘醫治的。”說完,便做了個“坐”的手勢。
我便又坐下來。
“伸出手來。”夏尚輕聲對我說道。
我按他的指示把手伸了出來,放在他放好的軟墊上。
他立刻為我把起脈來,神色很是專注。不久,他便收起軟墊,對我說可以了。然後就要我把舌頭伸給他看。
他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才說:“姑娘關鍵是身體太弱,影響社體復原,要好好休息,千萬不可動氣。傷口要經常清洗,保證乾淨,再喝下老夫開的藥,很快就會好的。我來跟您開方子。”
星兒很快就將“文房四寶”拿來,夏尚邊寫邊說道:“上面的藥事給姑娘補氣血的,每日兩次,飯前喝。下面是治療舌頭的,每日三次,飯後喝。”
寫完,星兒便拿起竹籤,看了看,道:“多謝太醫,奴婢馬上就命人去抓藥。”
夏尚點點頭,便開始收拾藥箱。我本以為他會走的,沒想到,他清完藥箱,並沒有走,而是詢問了我一點情況。
他試探地問道:“請問姑娘是哪裡人?”
我答道:“翔林都城邊上的一戶小人家。”
他又問道:“可是打造金飾的水家?”
我點點頭。
他又道:“老夫在都城生活了一輩子,也不知道城邊上還有這樣的一家啊!”
我心中狂汗不止,編道:“鄉下人,哪裡入得了大人法眼呢?”
夏尚停止了對這個問題的追問,改問別的:“姑娘是土生土長的翔林都城人嗎?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嗎?我的意思是,你真是那對夫妻生的嗎?或者,你有過失意症狀?”
天哪!他問得好直接啊!我心想:人們果然還是接受不了有個跟趙王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出現。想罷,我覺得夏尚對我也有些瞭解,再這麼聊下去,難免出什麼紕漏,便驚歎道:“大人,您說什麼啊!我自小在鄉下長大,被父母辛苦拉扯大,如今他兩老兒歸天,你怎麼可以問我這種問題?”說完,還假裝鬱結地咳了幾聲。
夏尚見我情緒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