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把我扯到懷裡,熾熱的唇舌依偎上來,撥開我的牙關,吮吸著我的舌尖,又一遍遍地舐我的舌根。任我身經百戰,也抵不住他京城第一情聖的撩撥。
這一吻足有盞茶工夫,直吻得我兩腿發軟,渾身上下只有一處硬著。
如今已然天雷勾動地火,我都做好了要在康親王府的花園裡打野戰的思想準備,他卻又猛推開我。低著頭一付壯士斷腕的語氣道:“桂兄弟,我知道你是皇上的人,我不該想著你,但實在……你就原諒哥哥一次,只此一次,以後我們就只是兄弟!哥哥我為了你,可以上刀山,下油鍋!”然後他一鬆手,轉身,居然,居然,居然!!氣死我了,他居然就跑了!!
誰要你上刀山,誰要你下油鍋!我只要你現在和我做完!這下倒好,我翹著老高的小弟弟,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這回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欲哭無淚,只好找片乾淨地方,半躺身子,用我的“左妻右妾”解決這個問題。我一邊做,一邊想象索額圖被我騎在身下(當然是小寶騎在人家的命根子上,厚厚……作者奸笑……),一會兒又把左手想成是師傅右手想成是公公,“恩……啊……好舒服……師傅用力點……公公……還要……好老公……不要停……”終於這一發落在沐小公爺身上。
果然做完神清氣爽,我隨手摘朵花,揉爛了擦手,再聞聞,只留下花香味兒了。
好,接下來幹什麼呢?對了,找四十二章經。我一拍腦袋,剛站起身,卻聽不遠處花叢裡悉悉簌簌,我立刻又蹲下身子。眼見兩人背影在花叢樹木間躲躲閃閃,走得數丈,便停步左右察看,生怕給人發見。
其中一個僕役打扮的人見四下無人,低聲道:“我花了一年多時光,才查到這件物事的所在,你這一萬兩銀子,可不是好賺的。”
另一人背向我,問道:“在哪裡?”
那僕役道:“拿來!”
那人轉過身來,問道:“拿什麼?”
那僕役笑道:“齊師傅明知故問了,自然是那膩千兩啦。”
那人道:“你倒厲害得很。”從懷中取一疊銀票出來。那僕役在燈光下一張張的檢視。
檢視完畢,那僕役便領著那人進了花園旁的一座廂房。
我不敢靠近,就在外面等。
不一會兒,那人便提著一個包袱出來,四下裡張望了片刻,便順著柱子就上了房頂,將那包袱藏在幾片屋瓦下,然後人影一閃便不見了。
我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那僕役出來,這才醒悟過來,多半已經被剛才那人殺人滅口了。
我也順著柱子往上爬,我沒人家本事大,好半天工夫才勉強上了屋頂,揭開屋瓦,取出包袱開啟一看,正是《四十二章經》。經書形狀,和鰲拜府中抄出來的一模一樣,只是書函用紅綢子製成。
我趕緊把書塞到懷裡,滑下柱子,整整衣衫,出了花園。
我也不冒險尋路了,只走到亮處,隨便一伸手招來一名侍從,叫他領著我回前廳。這裡的侍從誰不認得我就是大名鼎鼎擒殺鰲拜的小桂子公公,當然也不懷疑我,恭恭敬敬將我帶回到唱戲的大廳裡頭。
廳裡還在演戲,又改了文戲,一女旦在臺上蓮步輕晃,也不知在幹什麼。
康親王見我回來了,連忙來招呼我,又問我怎麼一去這麼久。
我故意瞥一眼索額圖,裝出強顏歡笑的模樣說幾句天黑路多,一時找不著出口。
索額圖看了大是心疼,以為我是被他剛才話語所傷,愧疚之下,不但替我擋了康親王的問話,還把剛剛替我敲來的雲南竹槓連同他的一份全給了我。我一數,單銀票就有幾十萬兩,還不包括吳應熊答應隨後送來的各種珍器古玩,心裡稍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