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重新躺好,把被子再拉緊些,只留條縫盯著門口。
只聽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小皇帝悲喜交集,直衝進房,抱住;老皇帝雙腳,放聲大哭。 老皇帝輕輕換摸他頭,說道:“痴兒,痴兒。”眼淚也滾滾而下。
小皇帝又哭著叫道:“父皇,這可想死孩兒了。”老皇帝輕聲說了幾句,其後小皇帝止了哭聲,兩人說話都是極輕,我隔著被子也聽不清楚。
聽了一會兒,始終是嗡嗡一片,我也不敢掀開被子,只好自己生悶氣,他們父子真情流露,我又算哪顆蔥,幹嘛一定要聽明白。
再過了一會,聽得老皇帝聲音大了些:“今日你我一會,已是非份,誤我修為不小。此後可不能再來了。”小皇帝沒有作聲。
老皇帝又道:“你派人侍奉我,雖是你的一番孝心,可是出家人歷練魔劫,乃是應有之義,侍奉我太過周到,也是不宜……”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不知道說到什麼,老皇帝忽然轉過身,走到床邊來了。我連忙閉上眼睛,這下連條縫也不敢留了。
只聽老皇帝道:“你帶他去罷,好好保重身子,也好好待他,便是向我盡孝了。”
我聽得這一句,猶如青天霹靂,喀嚓一聲生生把我劈傻了。老皇帝向小皇帝攤牌了?小皇帝知道了?
大腦一片混亂,也不知什麼時候,人就被小皇帝抱出了禪院,到了另一間房。
“小寶?小寶,你醒醒啊!”小皇帝拍拍我,見我雙目似睜非睜,神色迷亂的樣子,決定換種方法叫我。
熱乎乎地肉刃捅進久違的甬道的同時,我終於回過神來了。
“小玄子?”不會吧?他不是知道我跟他是親兄弟了嗎?難道他比較萌兄弟亂倫,他比我大,那算年上攻了?
小皇帝見我醒了,更興奮了,架起我兩條腿,幹得更起勁了。
長夜漫漫,腸液漫漫,我開始還會想想要是明天負責打掃的小沙彌看到溼答答粘呼呼的床單怎麼辦之類的問題,後來就全情投入床戰了。
這一交媾直至天矇矇亮。小皇帝得見親生父親,心情舒暢,做起來分外神勇,我也是久曠逢甘露,婉轉承歡,刻意趨奉。說到底,還是怕他知道我是他親弟弟,心生間隙,找個碴把我給喀嚓了。
自古天威難測,皇家難有兄弟情誼。我與他連枕畔情人都做得如履薄冰,若讓他知道我是最得他父皇疼愛,差點就得封太子的榮親王,可能會危及他皇位,還不立刻把我給滅了。
等他發洩完畢,心滿意足之際,我小心旁敲側擊地套他剛才與老皇帝的談話。小皇帝摟著我,有一下沒一下摸著我的後脊樑,道:“父皇叮囑我要好好待百姓,牢記永不加賦這四個字。還說這次救駕,你功不可沒,囑咐我要好好賞你呢!”
我想抬頭看看小皇帝的表情,他似有所覺,也不知有意無意,就是不鬆手。他又摸摸我的光頭,語帶笑意道:“看你這光溜溜的腦袋,不若派你去做西藏活佛好了。”我貼在他胸口,悶悶道:“小寶什麼賞也不要,一當這活佛,再見皇上就不知道是何年歲了,我寧可在你身邊做侍衛。”說這句話裡有幾分是真情誼,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小皇帝卻很受用的模樣,呵呵地笑了。
兩人相擁而眠,各懷心事,誰也未曾料到,這禪房一夜竟是你我能平安相眠的最後一夜。
次日起床梳洗,門外站的侍衛太監都是從宮裡帶出來的心腹,大家對我和小皇帝的關係都是心照不宣,見我從皇帝房裡出來,不露一點聲色,更有與我交好的太監給我笑嘻嘻打尖請安的。
說老實話,我雖然過去名義上做過太監,但從來沒有一本正經服侍過誰,倒是一直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伸伸懶腰,舒展舒展昨夜被折騰到極點的筋骨,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