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平日他曾懷有一顆真愛之心邁進這裡,但是今日,想到婉琪,他似乎為這一腔的煩悶找到了出口。
進了屋,他沒有言語,徑直坐在火案邊,婉琪忙上前撣去他身上的雪花,關切道,“快褪了衣服,小心著涼!”說罷,伸手就解開了慕容亨外衣的袖釦。
慕容亨冷峻的目光盯向她,腦海中浮現出焦黑的屍體,耳邊似乎聽到簡南王陣陣的嘲笑,終於爆發了,他緊緊的握住了婉琪的手腕,死命的看著她,可目光卻那樣的空洞,似乎隨著思緒飄得很遠……
婉琪先前沒有在意,嬌哼道,“哎,疼,你弄疼我了……”
“你知道嗎?”慕容亨聲音沉沉的說道,“你是一個讓我想愛都難的女人,你的存在對我是一種嘲弄,我在養虎為患,我在引狼入室”,說著用手拂過婉琪的面龐,手直達腰身,“我著迷於這張臉,這身體,但其中不乏真心你知道嗎,可你的笑,又有幾分是真,我拿真心以待,而你卻時時都在準備嗜我的血!”說完,重重的推開婉琪,婉琪一個趔趄,側倒在火爐的銅罩上,旋即彈開,並痛苦的“啊”出聲,而慕容亨見狀,卻不為所動。
忍著劇痛,婉琪哽咽道,“我見你身上落雪,便擔心你會涼到,這豈是虛情假意所能做到的。夜夜伴你入眠,別說嗜血,取你性命又有何難?你心裡不痛快,撒氣在我身上,既為妻,我不怨,只求你勿忘你我情分,休講傷情之話。”
“好了,你不要再講了”,慕容亨憤怒的吼著,“簡南王府送回了我派去眼線的屍體,你還讓我對你有什麼好感,從納你為妾的那天,我就飽受挾制,一刻都沒有舒坦過!”
婉琪聞言,著實一驚,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但片刻就冷靜下來,淡定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納我為妾呢?”
“哼”,慕容亨不屑的笑道,“得了便宜賣乖是嗎,日復一日,你只會讓我覺得更加的醜陋、厭惡!你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為你的主子盡忠,值得嗎?”
婉琪依舊淡然的說道,“我不過是一顆棋子,我在成親那天就說了,我嫁的是夫君,不是將軍,我無愧於這句話,既然您耿耿於懷,那就按心裡想的去做吧!”
慕容亨聞言,從地上拽起婉琪,粗暴的撕去她身上的衣衫,“我恨你,恨你像毒藤一樣纏繞著我……”一邊忿忿的說著,一邊張開嘴在婉琪的身上粗暴的親吻著,雙手也用力的捏著婉琪的肌膚,霎時身上便青紫一片,婉琪在慕容亨的身下,淚水嘩嘩的落了下來,她僵硬的配合著慕容亨,直到雙腿被他蠻橫的扯開,慕容亨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她的淚眼,不顧她的呻吟,彷彿利劍血刃仇人一樣,進入了她的身體,看著慕容亨麻木的上下動著,她強忍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愛與恨都參混進*之中,夜曾無數次的降臨,只是他們都不曾料到幻影褪盡鉛華,當再次交融時,兩人心中都有了無法言明的落寞,他強割掉了愛,而她痛苦的失去了愛……
第三章(11)漸變
歲末已至,雖然寒冷依舊,但因為有了對新年的期盼,藝坊裡一片歡騰的景象。藝女們都分到了各色的綾羅華服,和金叉步搖。倒是恬雅,自那日後,便一身灰青色的素服著身,也不再施粉黛,首飾更是沒有。與其他藝女的華裝麗服濃妝豔抹相比,她卻成了藝坊裡一道灰白的過影。
最初,每當恬雅出現時,總會引發一陣嘖嘖聲,衛夫人瞭解緣由,倒也沒有干涉她的這些變化,覺得總是要給喘息的時間讓她去調整,因此當卓姬夫人詢問時,衛夫人一併承了下來,可是沒有想到,這一縱容,一個月過去了,恬雅卻絲毫沒有要回到先前的打算。
這日,聚首散後,見恬雅依舊是一副行屍走肉,面無表情的模樣,衛夫人決定不能在這樣旁觀下去了。
“你這樣的狀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