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週一敲門進來。
“小姐,方大人那邊將路遙送回來了。”
林孝珏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頭微微抬起,不經心的問道:“還送了別的嗎?”
週一搖搖頭:“沒有啊,還送什麼?”
林孝珏道:“那就沒什麼……了。”再沒言語。
週一看三人都注視著她,知道三人是在商量事,對於路遙,小姐好似也不那麼關心,小姐再沒吩咐她就出去了。
他一走,風少羽就將蘭君垣送回床上,然後拉著椅子坐在林孝珏旁邊。
林孝珏字剛寫好,還待幹。
風少羽看著她的側臉問道:“你以為他還能給你送什麼。”
林孝珏口中慢慢吹著氣,泛光黑墨水漸漸變得平實。
“錢啊,請我看病,難道不需要錢嗎?”
風少羽愣愣的看向床上的蘭君垣,蘭君垣彎著眼睛看著他二人笑。
風少羽轉過頭來很好笑的樣子,問道:“你有沒說要錢?別人怎麼知道。”
字跡全部幹了,林孝珏也不去看風少羽。端起紙站起來,然後又看了看。十分滿意。
隨即他將紙遞給風少羽,道:“常識。看病哪有,不花錢的。”
風少羽接過紙張展開,一看又都是藥名,他不明白的看向她。
林孝珏道:“我要回房了,幫我備齊,這個方子。謝了。”
根本當他是自己人使喚,如果他不幫忙呢?風少羽乖乖將紙張揣到懷裡,也站起來:“明天給你備齊,我去送送你。”
二人點頭到了門口。林孝珏突然回頭看向倚在床上正目送她的蘭君垣,道:“晚安。”
晚安?晚上安寢!晚上安好,蘭君垣唇角帶笑,溫情湧上眉梢。
“晚安。”
真的能晚安嗎?不能,林孝珏前腳走,蘭君垣帶著病就和風少羽出了門,他要做的就是讓士兵撿木頭。
士兵們也聽話,這事不是第一次幹了,鼻祖據說是風少羽。噼裡啪啦撿了一堆,圍在土匪的據點前,一個字,燒。
這夜是十四。正好有小風,還往北面刮,王仕鵬的人。守在第一道防線的人被煙嗆的睜不開眼睛。
王仕鵬伏在據點後,捂著嘴道:“兄弟們不要慌。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挺住。放箭。”據點的居高臨下,若是義軍靠近本可以很漂亮的打一張,可沒想到這麼多天,他們除了會放火就是包圍,根本不靠近。
突圍又會失去有利的地勢和武器,只能死守。
那些土匪也被煩的不行,恨不得將義軍全部殺死,齊刷刷的石塊,箭頭,鉛彈向蘭君垣和風少羽方向投來。
可惜距離遠又打不著。
兄弟二人繼續指揮火上添薪。
火越來越大,有受不住的土匪從據點後衝出來,與義軍正面交鋒,看似英勇的行為,根本對義軍造不出一點傷害,說實在的就是以卵擊石。
越來越少的人跳出來了。
風少羽經驗足,指著黑煙飄著的地方道:“王仕鵬那邊有井水,燻不死他。”
打水也是費時候的,而且不能馬上配給所有人,也能耗他不少兵力,圍攻的越久,土匪越苦,談判的可能性就越大。
蘭君垣對風少羽道:“再加議論火。”
城北的方向煙火大作,又是一番的狼哭鬼嚎,屍臭熏天。
城裡人都知道,義軍又在放火燒土匪了,只是每天燒,可總也搗毀不了。
方景奎要看一眼煙火才能睡著,他就怕風少羽撒手不管,土匪來找她麻煩,今夜能入眠了。
可剛躺下,下人就匆匆推門進來,原來是薛世攀出事了,薛世攀醒了,但是是糊塗醒,什麼都不知道,睜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