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攀搖搖頭:“孩兒不知,孩兒自幼讀聖賢書,自幼聽祖父爹爹教會,小姐對孩兒說的那些話,讓孩兒很迷茫。”
“她是歪理邪說。”薛大人趕緊把兒子扶起來,道:“兒啊,今後不能再跟那小姐來往了,先不說他的婚事爹爹不能插手,沒這個權利,而且那陳博彥也沒什麼不好的名聲在外,咱們破壞不了,就說著小姐,她質疑聖賢,若是默默無聞還好,若是她到處宣揚她的歪理學說,早晚讓天下讀書人所不容,就連陳博彥都會跟著受拖累,咱們家跟陳家還不同,學理學學了十七代了,你還受過許文馨先生的教誨,怎能讓他失望啊?”
許老師是朱熹的傳人,名頭非常響亮,受天下讀書人愛戴,對薛世攀也十分器重。
薛世攀咬著牙緩緩點了兩下頭。
薛大人見他有所動搖,默默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而且你也是訂了親的人了,董大人和明珠現在就在京城,董家已經催問了好幾次,問咱們傢什麼時候準備婚事,你跟明珠也都大了。”
驚,原來董明珠的未婚夫竟然是薛世攀。
薛世攀聽到自己的婚事臉色變得煞白,驚恐的看著父親,忽的搖頭:“我過完年還要下場,我現在不成親。”
兒子對這樁婚事好像特別牴觸,可以前他也不這樣,跟董小姐,二人以前還透過書信呢,薛大人就明白這件事又出在那個林小姐身上,但看兒子現在對她的痴迷樣子,就知道不可操之過急,道:“那就等過了會試再說,先不急。”雖這樣安慰他,但心裡卻明白,這樁婚事得儘快了,女方家裡急不說,給他們早早定下,等成了親抱了孩子,兒子對那林小姐的心思就能淡了。
薛世攀心裡卻是另一番計較,跟董家的婚事是祖父訂下的,更改不了,但一定要退了,要麼就是董明珠死,或者他亡。(未完待續。)
162 朝爭一
早朝之上,皇上還如以往一樣,高坐龍椅,俯視群臣。
一個小御史正在上書,主要還是彈劾江西賑災不利的事。
陳國公一聽就知道是方景隆搞的鬼,這次賑災先鋒是兒子風少羽,賑糧和銀兩都下發下去了,可災情實在太嚴重,那點賑糧不夠分的,所以百姓流離失所的還是很多,都有流竄到京城的了。
但這件事早已有人彈劾過,皇上也召風少羽回來,還扣了他的俸祿,這件事算是結了,就算沒結也會等少羽回來之後再做定罪,可這位御史大人還咬著不放,目的就很簡單了,不是讓皇上拿風家如何,是故意羞辱他陳國公而已。
怎麼樣你的兒子天天吹的天花亂墜,一到真格的就繡花枕頭不堪重用。
陳國公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景隆:“老小子你別讓我抓到把柄。”
皇上聽了這御史的奏摺,都是馬後客了,一擺手:“還有沒有別的事?”
那御史紅著臉趕緊退回去,但他任務已經完成,無論皇上愛不愛聽,定國公羞辱陳國公,這一天上演一次。
這時有個御史上前一步,舉著摺子弓著身:“微臣有事啟奏。”
這位御史叫甄世靜,人送外號真安靜,他當御史這麼多年,安靜的跟殿上的大柱子一樣,很少上書任何事,連御史門都快忘了這個同行了。
今日他有事,這真是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眾人都帶些小忐忑的看著他。
少施嵐鳳那邊微微有些不滿 ,他也有急事要奏,當然是要彈劾戶部侍郎的,老小子封了他們家的藥鋪和幾個醫館,都五六天了,怎麼通融都不行,害得他家損失慘重,想去找太妃吧,可太妃後宮婦人。不講道理在行。真論起朝前上的事,好像也幫不了忙,而且戶部這次是證據確鑿,即便能騙得太妃找皇上求情。萬一皇上派人核查的話。吃虧的還是少施家。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