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性都熟悉透了,什麼症狀用什麼藥,即便是相同的藥材,炮製方法不同,效果也不同,都得摸清了才行。”
鍾清揚打著手勢,那意思周小姐可看得懂我的手語?
林孝珏朝她點點頭。
鍾清揚接著比劃:“周小姐的醫術想必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林孝珏搖頭道:“什麼學問都沒有盡頭,我不懂得的還有很多。”又道“我與鍾小姐說地黃也不是為了賣弄,只是想告訴鍾小姐,同樣是做六位地黃丸,有的醫館藥效就好,有的醫館藥效就不好,同樣是當大夫,學的也是相同的書,有人就成才了,有人就只是赤腳郎中,造成這樣的差距原因只有一個,用心與否。”
鍾清揚點點頭。
林孝珏道:“我是用心的人,今天的一切得來都不是僥倖,也不是靠誰,那麼鍾小姐和您的夥伴以前擠兌我,認為我徒有虛名,是不是現在該跟我道歉了?”
繞來繞去,這才繞道正題上。
帶頭看不起林孝珏的是少施晚晴,之後是方顏夕,她們詆譭林孝珏的種種都不符實,尤其是少施晚晴說林孝珏的醫術是學他們家的。
鍾清揚見識到了林孝珏的製藥房,個個器具都擺放整齊,旁邊還掛著它的使用方法和維護保養說明,置放藥材的地方還掛著藥材的炮製方法,每一項都寫的仔仔細細,就算不懂醫術的人看了,也知道這個藥為什麼要如此炮製,有什麼效果。
她心裡不由得就佩服起來,也知道自己曾經是多麼的大錯特錯,深深一彎腰,為自己曾經的淺薄而道歉。
林孝珏看著她低下去的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越是能屈能伸知錯就改的人,越不能小覷,他們要是像認真做什麼事,很難不成功。
等鍾清揚抬起頭來,林孝珏道:“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鍾小姐也已經跟我道歉,咱們從前的賬我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就一筆勾銷了,不然只要是方顏夕和少施晚晴的朋友,誰都休想進我這個門。”
鍾清揚聽了心裡有些後怕,好在她並沒有替方顏夕和少施晚晴出過頭。
稽首一禮,算是第二次道歉,等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朝林孝珏打著手勢:“既然跟小姐已化干戈為玉帛,那小女子想求小姐一件事,望小姐能不計前嫌,幫我一把。”
林孝珏暗暗挑眉,笑道;“先嫌是不計了,但要幫什麼忙您得先說說看,強我之難的不行。”
鍾清揚食指點著自己的喉嚨,然後打著手勢:“想請小姐醫治。”
林孝珏突然很認真的看著鍾清揚的眼睛,她盯人的目光總是有些凌厲,別說是有隔閡的人,就算是親朋好友,也受不住她這番打量,鍾清揚心有畏懼,目光直往後縮。
林孝珏看了一會微微一笑:“鍾小姐以為我可以治好您的啞病?”
鍾清揚聽她的語氣好像她也治不好,懸著的心不由跌入谷底,難道她曾經說的話不是對她的暗示?
她急著朝林孝珏打手勢:“難道您治不好?”
林孝珏搖搖頭:“我能。”
鍾清揚:“……”能為什麼要嚇唬人。
她放鬆一笑,雙手疊在額前,朝林孝珏就要行大禮,林孝珏忙扶住她:“鍾小姐,你該知道一個道理,叫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雖然能治好你的病,但我向來醫不走空,您要怎麼答謝我呢?就這麼不耗油不耗火的行禮可不行啊,我要的是實惠。”
鍾清揚傻傻的愣在原地,她知道林孝珏對方顏夕等人是十分刻薄無情的,可在她的想法中,到底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之間的爭執,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今日真跟林孝珏打交道,她才知道她完全錯了,這個人就是一個買賣人,小孩子是不能當買賣人的,因為小孩子多意氣用事,意氣用事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