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幫不上忙,整日裡狐假虎威,真當她是皇上的生母呢,就算她是皇上的生母又怎麼樣?反正她永遠都不會有太后的名銜,皇上自知江山得的不仁義,還敢把馬皇后排在她之後不成。”
皇上為了名正言順登基,史書都篡改了,說他自己是嫡母馬皇后所生。
方君候可以咳嗽一聲:“爹,慎言。”
方景隆不以為意:“我跟皇上是光屁股的玩伴,他什麼事我不知道?算了,不說皇上了,小結巴既然死了,東華大街的店鋪就得想辦法拿過來,你去戶部打個招呼,給他們找點麻煩。”
方君候道:“戶部左侍郎韓大人跟林孝珏交好,她剛死,他肯定不會為難東華大街的人,咱們得等一等。”
方景隆道:“那就老規矩,燒了,我看這次誰還敢跟我作對?”
方君候急忙擺手;“不可,現在的店鋪可不比從前,哪個不是價值千金,一把火就全沒了,咱們自己肯定經營不出林孝珏的這個效果來。”
方景隆一哼;“說到這我倒是佩服她真有點本事,可惜跟咱們家是仇人,不然把他嫁給你堂兄堂弟,哪個都行啊,真是可惜。”
說的就是。
天生的敵人。
所以也就不可惜了。
方君候一笑。
忽然又想起什麼:“爹,蘭君垣那個狗東西也沒回來啊,魏公公等人都沒回來,不會是有什麼差池吧?”
方景隆聽見窗外鳥籠子在動,站起來道;“管他誰回來誰沒回來,反正我只要小結巴死。”
說著又道;“隨我看看去,那隻該死的貓又在捉我的翠兒了。真是痴心妄想,它總忘了它是貓,又沒翅膀,掛難麼高也能撩閒。”
翠兒是方景隆養的一隻畫眉。
貓是小劉氏的。
方君候跟著父親出了房門,到廊下一看,卻大吃一驚,屋簷下鳥籠子門敞開著,小劉氏養的肥貓蹲在下面,它鬍子沾滿了血,畫眉鳥在他嘴裡撲稜著翅膀。
這廝竟然把畫眉鳥吃了。
方景隆又氣又驚:“看我打死你這扁毛畜生。”
白貓這時卻跳開了,爪子落地無聲,然後驀然一回頭,露出兩顆尖尖帶血的牙齒,樣子十分詭異,像是在示威,就跟小人獰笑一個樣。
方景隆怒不可遏:“真是反了,反了,打死,打死……”
他追著白貓滿院子跑,可是白貓身體靈活,鑽到花叢中就不見了。
方君候勸道:“爹,算了,不然它死了娘還要傷心。”
方景隆回頭看著畫眉鳥的殘屍,心中劇痛,長怨一聲:“都是你娘乾的好事。”
香料鋪子後院,紫檀的棺材停在正中央,兩個夥計打扮的人遠遠的站在一邊,謹慎的盯著棺材看。
那是錢勇安排看守屍體的人。
錢勇透過窗戶看了二人一眼,呵呵一笑;“這兩個東西,讓他們看著屍體,他們就真的目不轉睛的看,還有點膽小,不見近前,又不敢離得太遠,我看著怎麼跟做賊一樣。”
他身後傳來聲音:“這個老太監的屍體咱們要儲存到什麼時候?”聲音刻意壓低了,顯然是在防備隔牆有耳。
錢勇回過頭坐下來。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曲國雄。
東華大街這裡,他那兩個兄弟有勇無謀,現在能商量事的只有屈國雄。
錢勇道:“反正蘭公子怎麼安排咱們就怎麼做,我已讓人送信給周大人,等周大人來了咱們就告訴他小姐是被方景隆派人殺的,大人一定回去官府告狀,這件事就鬧到了。”
“方景隆當然不會承認,咱們也沒證據啊。”
錢勇道:“蘭公子說了,大皇子當了太子,大人水漲船高,就是太子的舅舅,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