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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人痛苦的哀號響徹天際,一邊驚恐地扭動著身子,兩隻眼珠子因為懼怕,充血地暴突著,“魔鬼!……魔鬼……”
那孩子卻彷彿更開心了,咯咯地笑著,用尖刃在那人胸口一筆一筆畫了個扭曲的圖案,好像只不過是一般孩童信手塗鴉一樣稀鬆平常,最後,才慢慢地將刀一點一點送入心臟深處,聽著刀下人死亡的淒厲哀號哈哈大笑。
狸貓被眼前的這一幕震呆了……自己也曾無數次舉刀落劍、殺人屠生,帝王家本是殘酷,問鼎帝位自然不可能是個菩薩心腸的善人,即使雙手沾滿鮮血也是必然。
但此刻……一個不過三歲的孩子,居然如此殘忍,似乎殘忍還不足以形容……他彷彿以此為樂,大大的眼睛裡不要說害怕、憐憫,連一點狠戾的蹤跡都尋不著,有的只是遊戲玩耍的興奮,彷彿躺在地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木頭……
鮮血,詭異地蔓延……
狸貓一個掌風擊開小竹手中的彎刀,狠狠將他扳了過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誰教你如此歹毒!”他搖晃著孩子小小的肩膀,不可置信。
突然,狸貓想起什麼,一把撩起孩子的衣裳,卻發現那光潔圓潤的肚子上莫要說傷痕,就是一點瘀青都沒有。伴隨著恍然大悟的是痛徹心扉的震驚!這個孩子居然利用他對他的愛護之情,佯裝受傷,挑起兩隊毫無恩怨的路人相互屠殺……
“停!”狸貓大喊一聲,轉頭,卻發現只剩安親王、龐虎、金劍三人站在他身後,那隊過路的人馬早已盡數命喪黃泉、屍橫遍野……
紫苑撓了撓耳朵,不明白這個銀髮叔叔為什麼這麼激動,父皇可不會這樣,自己兩歲的時候第一次摸準一個小太監的手筋用刀把它挑斷時,父皇可高興了,獎勵他騎著小沙的背繞湖遊了一圈(“小沙”是紫苑對寒潭殿裡那隻小一點的鯊魚的暱稱)。父皇還常常帶他看“圈鬥”,就是把兩個賤民圈在一個鐵籠子裡,腳下是燒紅的鐵板,讓他們兩個人相鬥,不鬥死一方就不開門。父皇經常指著賤民流出來的血問他:“紫苑,這個顏色可好看?”紫苑自然點頭,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紅色了。
“說!是誰教你這樣的!”狸貓不能剋制地對著紫苑咆哮,憤怒傳遍四肢百籟,從沒像今天這般如此悔恨。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大聲對他吼過,就是父皇也從來不兇他,頂多用暗器射他。紫苑大瞪著眼睛,有些嚇傻了,“阿夏……阿夏教的……”繼而放開嗓門號啕大哭,“哇哇哇……你好凶……我不要理你了……嗚……我要回去找阿夏,你是壞人……哇……”
狸貓氣得胸膛一起一伏,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安親王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凌厲地看著孩子,“阿夏是誰?”
“嗚……嗚嗚嗚……我不告訴你,你們是壞人……”紫苑滿腹的委屈都化成了淚水,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狸貓一把抓過他,扯下他的褲子將他翻轉放在自己半蹲的腿上,掄起手掌就對著那粉嫩的屁股“啪!啪!啪!”地打起來,一掌接一掌落下,“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不學好!……你以後還敢不敢殺人!敢不敢撒謊!……”
不知打了多少下,一旁的安親王和兩個侍衛都看得目瞪口呆。
紫苑已經掉不出眼淚了,哽咽得抽抽嗒嗒,聲音沙啞,“不……呃呃呃不……敢了……不……不敢……了……嗚……”小小的屁股紅得發腫。
狸貓才終於止了手,放開他,自己起身走到邊上一躍上馬向前行去。金劍趕忙上來把孩子的褲子給穿上,看來皇上似乎不打算再抱他,但是似乎又沒打算將他丟下,金劍只有硬著頭皮將這小惡魔抱坐在身前,騎馬跟在皇上身後。
紫苑哽咽著坐在馬上,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怨恨,發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