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走在最前,他人還沒有走過吊橋,就說:“哎呀先生可算回來了,我倒是擔心的緊那”。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伸手握住範退思的雙手。範退思神情平常的說:“波才將軍可好”?波才察覺了他的神情異樣說:“都等著你們呢,怎麼了”?他望向身後的眾人,見人人神態都是如此。王天縱下馬來到波才身邊躬身施禮說:“暮雲姑娘受傷了”。
波才向後望去,馬群散開,才注意到於仁之單手抱著暮雲,那枚長箭燈火下更顯得觸目驚心。他趕緊說:“此地不是說話之所,回別院吧”。他在前引路,身後的黃巾兵閃開一條道路,金壇等所有人下馬朝城中走去,吊橋和大門緊緊的關閉。一路上不少士兵聽說年輕的範退思打了漂亮的一場敗後仗,紛紛前來瞻仰他的風采。波才見路兩旁的兵士吩咐說:“都回去值夜,貽誤了軍情,必然重處”。
兩旁手拿火把看熱鬧的兵士,被波才難看的臉色和冷峻的聲音嚇的不敢言語,瞬間走的乾乾淨淨。範退思感激的衝波才說:“多謝將軍照顧受傷的好姑娘”。波才:“不用客氣,我看箭入時久,耽誤不得,速速回去醫治才是”。範退思:“嗯”。時至月光如水,映襯每個籤馬人的臉上,顯得沉靜非常。
來到別院外,金壇說衝波才和範退思說:“師兄、先生,不知家師傷勢如何,我們得回去覆命,等明日空閒再來看望暮雲姑娘”。範退思:“如此有勞各位兄弟了”。金壇:“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告辭了”。波才扭過頭衝金壇說:“師父和師叔正在閉關潛修”。金壇:“多謝師兄提醒,我理會的”。他帶領三十九名金執事弟子和四生肖將,衝於仁之等人行禮告辭。
於仁之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暮雲現在已經沉沉睡去。波才命王天縱開啟別院的大門,阿福和夢蝶早已在院內恭候。夢蝶看到滿臉是血的於仁之,抱著肩頭中箭的暮雲,快步走到二人跟前。她未曾開口,眼淚已經奪眶而出,阿福更是如此。白夜行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夢蝶怔怔的盯著熟睡的暮雲。
範退思:“姑娘方才睡去了,夢蝶姑娘你和阿福去準備一間乾淨的房間”。二人呆立不動,白夜行閃步來到夢蝶跟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夢蝶回過神來說:“讓開”。白夜行:“你要是在愣神,你的大姐就多一份危險,去收拾房間啊”。阿福拽著夢蝶快步奔向西耳房一間屋子內。那阿福當真手腳利索,他方進屋不久,就走了出來說:“好了”。
於仁之抱著暮雲向前踏了一步,只一步便來到精舍門口。他望著站在門口,滿臉是淚的夢蝶,沒有言語,單手一怫又一步踏入房內走到床邊。於仁之將暮雲緩緩的放在床上,再一步踏出院內。範退思:“於大哥,怎麼不療傷”?於仁之:“這成何體統”?夢蝶開口道:“大姐是江湖兒女,不會在意這些”。於仁之:“我在意”。範退思心念電轉說:“我看這樣,夢蝶姑娘你將暮雲扶起,看著療傷的進度”。
於仁之:“甚好”。白夜行走到夢蝶眼前說:“不要害怕”,夢蝶點頭允諾。於仁之衝阿福說:“去打一盆熱水,再找一些止血的棉布”。阿福:“馬上就來”。於仁之衝白夜行說:“你身上可帶有迅速止血的靈藥”?白夜行從錦囊中拿出一個紅色的藥包說:“凝氣散”都在這裡了。於仁之:“有機會還你”。白夜行:“不需要”。
這時,阿福已經準備好熱水和棉布,於仁之衝眾人一躬手說:“稍等片刻”。範退思衝幾人點頭,餘人各自回房間。於仁之走到屋內,阿福自行離去,夢蝶進屋關上門。他衝夢蝶說:“仔細看好,隨時同我講”。夢蝶心說:“你自己不會看麼,難道要閉著眼與姐姐拔箭治傷”?於仁之藥粉倒出塗在左掌,他扯斷一段棉布,矇住了雙眼。
夢蝶心說:“真是這樣,這怎麼治”?於仁之:“我說你聽”。夢蝶鎮定的說:“聽大哥的”。於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