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這次是徹底慌了神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急於隱瞞的事情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知道,但是她到底知道多少?!心再一次慌得不只能自己,李志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自我安慰:“我……不能說……我說出來也一樣是個死……”
那個人不會放過他的!
而且當年他知情不報,東窗事發他也絕對活不成!!
很好,他這算是變相承認了他知道黃金案的內情!不允許他細想,顧雲再次下了猛藥,冷聲說道:“你不說,就死定了!你以為兇手會放過你嗎?
當年你們五個人,曲澤死了,楊碌也死了,兇手會讓你活著?!你現在沒得選擇,和我們合作,不僅能洗刷你的罪名,我們還可以保護你。不然的話,就算讓你走出這個牢門,你也活不了多久。”
“我。。。”李志腦海中,瞬間閃過曲澤臨死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臉,還有楊碌的血咕咕的在他腳邊流淌,身體彷彿置身於冰窖中,李志的額頭上一顆顆的冷汗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手猛地搭在李志肩膀上,顧雲繼續在他耳邊逼問道:“說出當年事情的始末,說出那個主謀的名字!!說出來!”
“我。。。我不能說。。。不能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顧雲的連番逼問下,李志已經癱坐在地上,臉上是不需要任何解讀,就已經極其明顯的恐懼。
“你們不要在逼我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幾乎是六神無主的抱著頭,李志不斷的低吼,已經管不了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顧雲緩緩收回手,沒有在說什麼,回道卓晴身邊,把飛刀交給卓晴,無奈的聳聳肩,他心理承受能力也忒弱了點。。。又或者,是幕後那個人太強?!
“來人。”單御嵐低喚一聲,守在外面的衙役立刻進入內堂。
“把犯人押入大牢,嚴加看管。”
“是。”癱軟的李志被拖了下去,單御嵐看向青末,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繼續問?”如果繼續,他或許已經透露實情。
青末看向卓晴,卓晴嘆了口氣,解釋道:“他已經即將崩潰,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按造心理學的角度,這種情況下越是思考,越會讓他恐慌,明天我們在加一把火,他一定說實話,”
她算是見識了雲問案時的犀利了,幾乎讓人不能喘息!
“單提刑,我們先告辭了,從現在起,最好加強對犯人的保護,不要讓兇手有機可乘。”說完顧雲拉著卓晴,兩人就要走出公堂之外,單御嵐忽然叫住她們:“青姑娘請留步。”
他叫誰?卓晴和顧雲對視一眼,回頭看向單御嵐,只見他真疾步走來,在顧雲面前停下腳步,拱手問道:“單某有幾個問題,還望姑娘賜教。”
顧雲大方回道:“說。”
得到首肯,單御嵐也不羅嗦,問道:“你到楊家不過一刻鐘,怎麼知道屍體當時所在的位置?你又是怎麼知道黃金案的?你手中還有什麼證據和線索?”
“第一個問題,我的鼻子本身對於血液的味道特別敏感,即使清理過後,短時間內還能感覺出它的氣味,還有,飛刀留下的痕跡和刀劍留下的痕跡區別之大,相信不用我說,單大人也能分別出來,而房間裡,大多數飛刀留下來的痕跡不管力道和方向都基本一致,唯獨一個刀痕特別不同,綜合一下,很容易猜出屍體的位置。第二個問題,我們單獨見過一次乾荊,黃金案是他提供的線索。第三,我手上沒有關於黃金案的任何證據和線索,我剛才是。。。”輕輕揚眉,顧雲笑道:“瞎說的。”
去查黃金案的敖天,夜魅還沒有回來,她自然不會知道關於黃金案的事情,不過她說過,適當的謊言和恐嚇,對於審案來說,大有益處。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