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藺甚至養了個小兵。
&ldo;我幫你做作業，你幫我做點小事。&rdo;她跟同桌的女孩說。
這個叫周穎的女孩，莫子藺注意很久了，她成績算是最差的那批，以前的陳剪五十步笑百步，不屑跟她說話。莫子藺來了之後就開始和她交好，發現她厭惡功課，每次寫作業都像要了她的命一般，但是對外界事物十分敏感，耳聰目明，記得有一次她對莫子藺說有隻蚊子斷了一邊翅膀飛歪了好好笑。
&ldo;做什麼事？&rdo;周穎偏頭問她。
&ldo;幫我留意陳寅昌的一舉一動。&rdo;莫子藺低聲對她說。
周穎不解，同時有點躊躇，莫子藺笑著說：&ldo;你到畢業的作業我包了。&rdo;
&ldo;一言為定！&rdo;周穎激動得抱住她，她有點不適地輕輕推開。
一個星期過去了，錢秀麗知道今天是兒子出段考成績的日子，她特地叫了一頓豐盛的外賣，盤算著用成績差打發那賤丫頭不給她吃飯，近來她乖了不少，家裡多了一張嘴也花錢不少，可又找不到什麼理由讓她不能吃，今天出成績就有她好受的。
&ldo;媽，我的拖鞋呢？你又亂收拾我的東西！&rdo;陳寅昌一回來就大喊，脾氣很爆。
錢秀麗好言好氣地說：&ldo;沒敢收拾你的東西，都是你表姐弄的，你問她，找不到我幫你罵她！&rdo;
陳寅昌黑著臉朝身後的莫子藺看，她立刻說：&ldo;在你床底，你今早踢到那兒了。&rdo;
他藉機發不了火，憋著一口氣去穿拖鞋。
&ldo;來，乖兒子，吃飯，全是你愛吃的。&rdo;錢秀麗洗了筷子給他遞上，瞪了莫子藺一眼。
正巧陳國明回來了，他越過莫子藺，直接往陳寅昌那兒走，嘴上高興道：&ldo;我的好兒子，老師發成績來了！真棒！全班第五，級排一百二十三，班主任說照這樣的排名保持下去，進四中很有希望！&rdo;
陳國明想抱起他，不料兒子穩重如山，陳國明改為欣慰地拍兒子厚實的肩膀。
錢秀麗一聽，也高興壞了：&ldo;真的啊！阿昌真厲害！這可為祖宗爭光了‐‐&rdo;接著不忘引火到不說話的莫子藺那兒，說：&ldo;哎喲，那陳剪考多少啊，這次沒倒數吧？&rdo;
陳國明不甚關心，坐下來動筷子準備吃飯，錢秀麗也提著筷子忙夾菜給陳寅昌吃，幸災樂禍地等著羞辱她，然後不給飯吃。
莫子藺覺得他們這陣仗挺好笑，如實說：&ldo;全班全級都是第一。&rdo;
錢秀麗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發出中年婦女專屬的刺耳笑聲：&ldo;不會吧？這次雙雙倒數第一啊？喲說出去簡直丟死人。&rdo;
陳國明連一個眼光都不給她，一臉對她失望透頂的表情。
&ldo;媽，&rdo;陳寅昌恨恨地出聲，&ldo;表姐她正排第一，全班第一，全級也第一。&rdo;
啪地一聲，不知是誰的筷子掉了下去。
☆、栽贓
&ldo;怎麼可能！&rdo;錢秀麗首先尖叫，臉色極差。
陳國明則是掏出手機，打給老師，擺手讓旁邊的錢秀麗別吵。
&ldo;對，我是陳剪的舅舅，之前不打電話是忘了，是是，我有時會忽略，……成績千真萬確？沒有作弊？不是，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太奇怪，好，我知道了。&rdo;
莫子藺安靜地旁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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