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更加有底氣。”
韋福這個時候沒有再託大。
他也怕到時候真的虧損了,沒有辦法跟女兒交代啊。
……
南京城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南市街的棉布行業卻是籠罩在一股詭異的氣氛之中。
“韋掌櫃,還……還買嗎?”
恆源祥的棉布價格已經降到了四十文錢一匹了。
這個時候,吳雨簫的心都要冷了。
根據他打聽到的訊息,正陽門那邊的作坊每天都有大量的棉布送到恆源祥棉布鋪子。
他們幾家聯合起來收購,根本就不管用。
“那朱瞻墉還有完沒完嘛?怎麼到現在了還有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他都已經賣了比我們去年一年差不多的貨了吧?”
韋福心中也開始不淡定了。
“韋掌櫃,要不我們跟他們坐下來談一談?這樣子大家都沒有辦法掙錢啊。”
“談?你以為我不想談啊?可是你覺得漢王府會願意我們坐下來跟東宮談嗎?那不是談,那是投降,那是認輸啊。漢王府寧願虧點錢也是不願意認輸的。”
“那……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去漢王府一趟啊。”
韋福很憋屈。
這個時候他其實是一點也不想去漢王府的。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
畢竟這個產業雖說是他的,但是本質上他是在替漢王府掌管而已。
……
“王爺,東宮仗著財大氣粗,以錢壓人,這個事情你要管一管啊。”
漢王府中,韋氏跟朱高煦開始訴苦。
今天她爹已經過來把情況跟她說清楚了。
很顯然,繼續折騰下去,韋氏棉布肯定是佔不到便宜的。
到時候出了跟著虧本賣布,沒有其他的選擇。
“當初你不是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嗎?怎麼現在就這樣子了?”
朱高煦臉色也不好看。
這事,自己的人明顯是搞不過人家,他覺得臉上無光。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過朱瞻墉搞出來的那個作坊,生產棉布的速度居然那麼的快,並且還能把棉布製作的那麼便宜,這實在是意外啊。”
“那作坊是皇上去看過的,我們想要出手對付,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朱高煦對韋氏還是很寵愛的。
看到對方愁眉苦眼的樣子,心中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情。
兩兄弟都是愛老婆的人啊。
這一點,在這個時代還是非常不容易的。
“這新式的紡紗機和織布機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您應該跟皇上提議,讓所有的作坊都普及開來,這樣子對大明才是最有好處的。”
韋氏終於把自己一勞永逸的方案給拋了出來。
棉布鋪子現在的損失,她還受得住。
但是如果以後都沒有辦法從棉布行業掙錢,那就很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