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個五十來歲的精悍老者。
歐陽珊那裡見過這等活春宮,不由臉上“烘”的一熱,皺眉啐道:“這女的真不要臉,是個賤東西,但那男的,分明已五十開外,年齡已作人祖父有餘,怎的也這般無恥?……”
這時,那精悍老者,正直著雙眼,爬向那女子,那女子卻滾身一避,不讓他得逞所欲,並以她那母鴨子般的難聽聲音罵道:“你不要猴急,像只喂不飽的饞貓,人家在罵你呢﹗”
那精悍老者彷彿神智已被慾火燒昏,竟似不知雲夢襄和歐陽珊在側地,桀桀厲笑道:“小心肝,你不要騙人,誰敢罵我?”
赤裸女子仍然緊夾著雙腿,不肯分開,伸手一指雲夢襄和歐陽珊道:“你昏了頭了,那不是罵你的人麼?”
精悍老者回頭一看,這才發現雲夢襄與歐陽珊,遂翻身跳下床來:厲聲喝道:“你們有多大的狗膽,竟敢罵我,知道我是誰麼﹗”
歐陽珊那敢正視這醜怪之狀,面紅耳赤地,偏過頭去。
雲歐襄道:“管你是甚麼東西,先穿了衣服,再復答話,我看不慣這副無恥樣兒﹗”
邊自說話,邊自屈指輕彈,彈出一縷寒風,向對方**襲去。
精悍老者嚇了一跳,趕緊閃身避開。
那精悍老者滿腔慾火,也似被雲夢襄嚇退,清醒不少地,一面從苗女子中,取過衣服,慌忙穿上,一面向雲夢襄怒聲叱道:“尊駕究竟是那條道上的朋友,彼此風馬牛不相關及,卻為向來掃老夫興緻?”
雲夢襄道:“你們那裡不能鬼混,卻偏偏移床擋道,無恥宣淫……”
“無恥宣淫”四字才出,那赤裸身軀,猶自橫陳床上的女子,便格格**地,介面說道:“喂,聽見了麼,是不是在罵你呢?你以為是個了不起的一派掌門,人家卻根本不把你看在眼內。”
那精悍老者冷“哼”一聲,右手忽揚,一道金光,從袖中飛出,向雲夢襄射去。
金光去勢甚疾,但射到距離雲夢襄面門五六尺處,卻倏然虛空一頓。
就在這一頓之下,從金光中竟分出另一道較小較細的金光.向雲夢襄電掣飛射!換了旁人,對於這種意外襲擊,真還有點措手不及,不易閃避。
但云夢襄是何等功力,同等鎮定?他毫不慌忙,略一偏頭.便使那道較小較細金光,貼著喉邊飛過,並疾伸三指,從側方將它撮住。
雲夢襄略為擺手,“叮噹”一聲,用手撮得的較小金光,把那道較大金光撥落。
注目看去,原來這兩道金光,是可分可合,一大一小的兩隻金梭。
雲夢襄想起赤裸女子口中的“掌門人”之語,便向那精悍老者問道:“你是“卬徠派”的掌門人,“毒爪金梭”邵文龍麼?”
精悍老者一陣得意獰笑,偏頭向那猶自橫陳床上的赤裸女子叫道:“陰公主,你聽見了麼?邵文龍不是吹牛,我這“毒爪金梭”四字,在武林之中,敢說無人不曉﹗”
邵丈龍口中這“陰公主”三字.把雲夢襄、歐陽珊二人,都聽得略為一怔?因為她們僅從字音之上,聽不出那被稱為“公主”的荒淫赤裸女子,究竟是姓殷,姓印抑或性陰?姓殷,姓印,或是姓應,均無所謂,倘若姓陰,則因此姓不多,地點又接近野人山區,可能便和那“白骨魔女”陰素華有些關係……他們正在尋思,那邵文龍已厲聲喝道:“你們既知老夫威名,趕快滾開,老夫因興正濃,不耐煩和你們作甚計較,否則,我金梭再發,或是毒爪一出,你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雲夢襄嘴角一披,揚眉問道:“你們“卬徠派”下,可有甚麼弟子,隨你同來這高黎貢山山?”,邵文龍一怔,弄不懂雲夢襄突然問此則甚?但仍應聲搖頭答道:“我“卬徠”絕藝,輕易不傳外姓之人,故而老夫門下,只有三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