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據葉思蕊觀察,小門藏匿在爬山虎藤葉下,應該是皇太后私自找人打通的小門,具體出宮做什麼咱就別多問了。總之一個準則:一旦狀況有變,她打了人就跑。
此時,祁修年獨自一人走回御書房,從神色倒是看不出太大端倪,而後急如既往地批閱奏章。葉思蕊不動聲色,佇立祁修年身後侍奉,也沒問小路子去哪了。
御書房內寂靜如雲,卻瀰漫著詭異的氣息。
過了半個時辰,小路子顯身御書房,臉蛋的紅腫還未消,他一眼都不看葉思蕊,跪身稟告:“主子,一萬兩黃金已送往西側門外,放置在門旁的一隻小轎子中,為掩人耳目並未加派人手看護,三更天會有侍衛送出城。”
祁修年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聲:“下去吧。”他心裡暗自無奈,小路子是真傻還是怎麼的,把話說的這般明顯作何?他只是揣測了一句,為財或為權。小路子便急於揭開假太監的真實嘴臉,不過祁修年明白小路子的心意,也是為自己的安危著想。
葉思蕊當然不關心銀子的事,她只是覺得好笑,一萬兩黃金放在門口無人看管,而西門就是奴才們進出頻繁的側門,丟了也活該。
祁修年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揉了揉太陽穴,但眩暈感極具加重,那種不適感來得莫名其妙,渾身無力昏昏欲睡,他不由看了葉思蕊一眼:“你先出去,朕要睡會兒。”
雖然祁修年掩飾得很好,但葉思蕊還是看出他臉色的轉變,藥力發作了?嘿……葉思蕊領命離去。有仇不報非好女,祁修年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招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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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這是找死
祁修年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晨,但眼皮如灌了鉛似的睜不開,就連早朝都停了。此事驚動了皇太后,御醫紛紛入宮替皇上把脈診治,後宮即刻呈現在一片惶惶不安之中。
祁修年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天,葉思蕊卻無法太靠近祁修年,所以只得站在門外看熱鬧。祁修年自小身體強壯從未鬧過大病,而一群御醫斷定皇上有輕微的中毒跡象,但皇上所食用的每一道膳食亦是層層把關,問題不該出在食物上,所以各個心神不寧,愁雲密佈。
小路子取得藥方,日日親自去膳房監管煎藥,對葉思蕊的態度也是急轉直下,甚至幾日來未跟葉思蕊說過一句話。
葉思蕊又開始反省,是不是毒藥引子放太多了?不會就這麼“英年早逝”了吧?……哦吼!
罷了罷了,祁修年這次病得不輕,還是趕緊追席子恆去吧。她想到這打算收拾包裹走人,但小路子突然叫她進寢宮侍候,葉思蕊只得掉轉回頭,一進門便見到臉色慘白的祁修年。
夜深人靜。
祁修年倚在床榻上,昏暗的油燈映襯在他憔悴的臉頰上,往日的朝氣減退八分,他手中持著奏摺,有點病入膏肓還再廢寢忘食的模樣。而這一幕,葉思蕊居然有點看不下去,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他這一病倒耽誤了指派第二隻暗訪隊伍的程序,現在追趕席子恆有些遲了,再說嚴重點,席子恆有可能已遭人陷害。
祁修年咳嗽兩聲,微起了起身,他深邃的眸落在葉思蕊臉頰上。十日來,假太監並未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中毒之事祁修年知曉與假太監脫不了干係,可未向太醫說出實情,他只是好奇,他們之間是何種咒怨會令假太監這般恨之入骨呢?
“奴才給皇上配副治病的藥引吧,若皇上敢喝的話。”葉思蕊率先開口,她不想真弄死祁修年,主要對席子恆沒好處。
此話一出祁修年更不解,故作調侃道:“解藥還是毒藥?”
沒等葉思蕊接話,小路子忽然沒規沒矩的衝進門內,攀附在祁修年耳邊竊竊私語,祁修年神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