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則氣得火冒三丈高,他甩了甩一身碎瓷片渣子,剛欲出手,一道洪亮的命令聲炸在耳邊。所有人仰視而去,獨眼龍的三哥爽朗大笑:“小兄弟伸手不錯啊,想喝好酒就上來!”
祁修年笑眯眯地抱歉行禮,而後將獨眼龍一把拽起,而自己擺出一副大俠的豪邁氣度:“方才出手重了點,不過嘛,不打不相識,莫見怪啊,呵呵。”
獨眼龍自然是高興不起來,話說誰願意高高興興出門吃飯,歪七扭八敗興而歸啊。可三哥有意阻攔他也沒法再不依不饒,唯有怒氣沖天地甩手上樓。
三哥是黑蛇派的二當家,在派中乃舉足輕重的人物,誰若被他看中,必定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但此人疑心病極重,想在他手底下混個好差事,著實不容易。
三哥仔仔細細打量祁修年一番,隨後親自為祁修年斟酒:“小兄弟是京城人士?”
祁修年故作驚歎:“啊呀呀,這位大哥好眼力,小弟家住京城。”
三哥看似得意大笑,但話語卻透出試探之意:“京城那可是天子腳下,滿地鋪黃金的寶地啊,小兄弟為何會來榮祥城呢?”
祁修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小弟看這位大哥應該是江湖人士,實不相瞞,小弟在京城犯了案子,逼不得已才背井離鄉喲。”
“哦?看你一派斯文,身手不凡,應該師出名門吧?”
祁修年故作佩服得五體投地,翹起大拇指:“今年科舉之事,大哥可知曉?小弟本想拿個武狀元光宗耀祖。所以小弟我殺出一條血路,過五關斬六將,本以為武狀元已是小弟囊中之物,可!……”祁修年長吁一口悶氣:“誰知狀元讓二品大元的兒子給拿了去,這不明擺著官官相護嗎?所以我一氣之下,把當朝武狀元揍了個鼻青臉腫,而後只得跑路避避風頭。”
三哥驚詫一怔:“我京城內也有些朋友,此等大事我卻未聽說啊。”
祁修年一腳架在長椅上,一邊漫不經心地剝花生:“瞧您說的,家醜不可外揚,當朝武狀元叫無名小卒打得滿臉花,換誰也不會出去宣揚。”
三哥與獨眼龍互望一眼,似乎對祁修年的膽量有所欣賞。獨眼龍湊上前給祁修年斟酒:“好樣的!官官相護的道理誰不懂啊,咱老百姓就別惦記一步登天的美事了,來來,喝酒!”
祁修年與獨眼龍清脆碰杯:“對啊,我算是看透了,這世間哪有公平可言,還不如喝喝酒打打架來得愜意,幹。”
待酒過三旬菜過五味時,三人已喝得面紅耳赤、東倒西歪。
三哥又為祁修年斟滿酒:“小,小兄弟娶妻與否?”
“我倒是想娶,誰跟我……”話未說完,祁修年“噗通”一聲倒在桌面上,裝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說實話,他還可真不想喝了,這酒跟白開水似地,一點酒味都沒。
獨眼龍見祁修年醉倒,拍桌子大笑,他也喝得五迷三道了,所以沒大沒小詢問道:“三,三哥,您為何問這小子娶妻的事啊,莫非您想把閨女嫁給這臭小子?哈哈哈……”
“正有此意,正有此意……”三哥抿了口解酒茶,隨後晃悠悠站起身:“叫兄弟們把他抬回黑蛇山,等酒醒了再,再議。”
獨眼龍這下可樂不出了:“三哥!我對小梅妹妹可是一往情深啊,呃……”他話未說完,就吃了三哥一拳,三哥用失焦的目光瞪上獨眼龍:“你三哥我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我必須給小梅選個好婆家,你,你不行!絕對不行!”
祁修年被三兩人架出酒樓,扶上馬車。獨眼龍則坐在馬車內哇哇大哭,鼻涕眼淚都噴他衣服上了,祁修年嫌棄地翻個身……朕不跟你搶女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真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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