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朝綱。此刻,他終於感悟出那番話的真諦。
誰先愛上誰,誰就敗了,敗得毫無怨言,再想翻身?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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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的夜晚
葉思蕊坐在祁修年腿上,他脊背依靠著石壁,身下是硬邦邦的草垛,冷風時而灌入洞。穴,吹打得火苗翩翩起舞,時而揚起沙粒,風乾醞釀的情緒,而就在這如此不浪漫的地方,竟然令她感到一絲放鬆。
她凝視著他的臉龐,年輕又精緻的一張臉孔,深沉的眸,冰薄的嘴唇,完美的下巴。初次認真地觀察他,探究著他眼中的情緒,他眼底似乎泛起淡淡地惆悵,或是哀傷,搞不清。
她不由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緩慢且驚愕地眨著眼睛……原來世間還有另一個男人觸動了她堅硬無比的神經,這,這究竟何時開始的?
祁修年撩了撩她凌亂的髮絲,一根一根將它們捋順,目光的觸碰,使得原本促狹冰冷的山洞內瀰漫起安逸的氣息。彷彿世間紛紛擾擾隔離在某個看不到的地方,權利並不會讓他感到快樂,他只是在擔負必須完成的使命,高處不勝寒,又何止是寒。
他的心在沉醉,在奢望,多想就這般守護她一生,他打獵,她持家,時而相互揶揄,時而如膠似漆,再生一雙活潑可愛的兒女。他不指望她能教導孩子,因為他相信自己會成為一位稱職的好父親,而孩子的母親何事都不用管,只要陪在自己身邊便足以,他們這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簡單又充實的生活。
而他,又的確是在幻想,他不可能泰然自若的離開皇宮,似乎也清楚,這個女人並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刻板生活。但還是會想,希望她能為自己改變些什麼,受到真正重視的感覺。
葉思蕊微微抬起眸,剛要說點什麼,祁修年卻一指抵在她唇瓣上,此刻,他不想聽那些破壞氣氛的言語,給他一點時間去幻想,一會兒就好。
她彷彿看懂了,所以很安靜地抿上唇。他與她都活在自己的軌道上,各有各的難,各有各的憂愁,可她在認識他之前,不是這麼容易多愁善感。感情會讓人變得軟弱,變得不堪一擊,一旦企圖擁有,那她再也回不到原點。所以她要當玫瑰上的刺,用荊棘保護那片嬌柔的花瓣,她並無惡意,只是不想品嚐舔舐傷口的滋味。
思於此,葉思蕊一顆一顆解開衣襟上的紐扣,她不能與他一同步入假象的國度,既然終有一日會分道揚鑣,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祁修年依舊凝視她,看她褪去衣裙,臉頰上卻未出現絲毫動容的表情,心情悶悶的,似乎要看她究竟想如何去了斷這段屢不清的感情線。
葉思蕊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向前坐了坐,第一次主動吻上他的唇,雖然如此,祁修年並不感到驚喜,因為她的吻中抑制著某種情緒,缺乏感情的調味,好似在例行公事。
他倏然抬起雙手,環住她的身體,在她身後打個結,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享受片刻的溫暖與親近,這是他最想做的事。
他的眸逐漸深邃,泛起漣漪的微波,宛若點燃的燭光,簇擁,分離,輕輕搖曳。
他俯下頭,碰上她的嘴唇,合起雙眸,令思緒構架於浪漫的環境,十指相扣,相擁而臥。
她順從地摟住他的脖頸,暫時拋開所有,專注地回應著他,刻意地忘記自己是誰……
每個人都有渴望,或多或少存在貪婪,在得到某樣東西的同時,總是不自覺的期許更多,這本就是人的本性,感情也是如此,無論這份愛,你是否承受得起,心底有一道聲音在自私的吶喊——獻出的愛,我需要得更多。
葉思蕊承認自己終究跳脫不出女人糾葛的框架,她也希望得到更多的關懷與重視,也希望自己的付出別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