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說得好,在下佩服不已,茶喝了不少,卻從來沒有想過其中的道理,今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清月公主輕輕地放下茶杯,拍手讚歎。
秦妙雨睜著一雙妙目,看著眼前這個來自落霞山的少年,暗暗吃驚。
在清月看來,這些道理便是她的師父圓真和尚也不曾教過的道理,細細尋思,當真是茶如人生,好一個求不得的道理。
李修元拎起茶壺給二人添上熱茶,然後抬頭指著天空中的白雲。
淡淡地問道:“公主殿下,您看那天上的白雲,究竟因何而動?”
二女聞言,一起抬頭往上望去。
“是風在動呀?”秦妙雨想了沒想就脫口而出。
“是白雲在動!”清月公主皺了一下眉頭,輕聲回道。
“不對!既是風動,也是白雲在動!”秦妙雨想了片刻才回答,他料定李修元出的問題沒那麼簡單。
李修元看著二人不同的表情,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不是風動,也不是雲動,是你們的心在動。”
“心動?”二人齊齊問道。
“這又要作何解釋?”便是號稱銀月王國第一人的清月公主,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明明是風在吹動白雲嘛!”秦妙雨不甘心地嚷嚷起來。
李修元看著二人,搖了搖頭,淡淡地笑道。
“萬法唯心,一切唯心造,山河大地虛空宇宙,無非是本性真心的影像,風與雲也是心的影像,所以說風與雲的動靜無常都是心的妄動。”
看著二人疑惑的表情,李修元又接著說道:“打個比方,銀月王國有沒有尋常百姓?大楚皇城有沒有百姓?”
“這場戰爭是銀月王國的百姓想要的,還是公主殿下想要的?亦或是銀月王國某些權貴想要的?”
“佛說起心動念最難,凡人為某事起了心事,動了念頭,便想著求一個結果。”
“卻不知為了某一人的念頭要無數的眾生犯下因果殺業,多少個家庭因此而流離失所,而終有一天所犯罪業太重,以至於天怒人怨,不得善終。”
李修元輕輕地說完,又嘆息了一聲。
聽完李修元這番話,秦妙雨一拍桌子說道:“按你的說來,是我們公主殿下錯了?”
清月公主不悅地看著她,皺著眉頭說:“別生氣?讓他把話說完。”
秦妙雨看了清月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扭過頭繼續看著李修元,想聽他往下說。
李修元看著春妙雨生氣的樣子,搖搖頭,伸手往火爐裡添了二塊木炭。
淡淡地說道:“世間所謂是非、善惡等等的判斷,並沒有絕對的標準,而是因時因地因主觀想法的差異,而有所不同乃至有大不同,萬事萬物是因緣聚會的,世事從無對錯,只有願意不願意!”
“你們的銀月王國願意發起這場戰爭之前,不會去問所有的百姓願意不願意,也不會問大楚的百姓將士們願意不願意”
“今天裡因為某些人的起心動念而向無辜的百姓舉起了屠刀,看似一路之下攻城掠地,殺敵無數,”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大楚的大軍反攻回來,再打到銀月的地盤,以至於銀月王國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那個時候,又有誰來為這個因果負責?要知道無論是銀月王國的將士,還是大楚的將士,脫下戰袍都是百姓,皆為眾生!”
“退一步來說,即使銀月大軍攻破決勝關,再行殺業,而勢必激起大楚王國更大的抗爭,須知大楚的體量放在哪裡,雙方的人口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就算銀月大軍佔領了大楚半壁江山,如果大楚不惜亡國跟天風王國合併,雙方大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