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才重重地坐下,喃喃地說道:“難怪如此,原來你在編這個紫竹斗笠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以後要走的路,看來我跟苦禪那老和尚都小看你了。”
李夜苦笑道:“弟子這是苦中取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不成因為臉和身子讓劈黑了,就在天山上抹脖子吧,山下還有父母、沐沐、先生呢。”
先生含笑點頭,說道:“你能這樣想,很好!”
“先生以前不是時時教導我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嗎?對於我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解釋,先生也不要替我說話。該來的就來吧,我會麻著承受。如果面前這些事情都承受不了,又如何面對五年、甚至十年的苦難之道的修行?”
想著大佛寺老和尚的那番話,李夜靜靜地說道。
先生扶摸著紫竹斗笠看了又看,輕輕地說道:“這才是你在天山上最大的收穫,什麼狗屁境界,什麼金丹元嬰,那些為師輕鬆就能幫你搞定。”
李夜一聽,也咧開嘴笑了起來,心道還是自家的先生懂自己。
“只有這心境的修行是誰都幫不上你的忙。難怪山上的老猿能在你的幫助下一日間聞道而入道,作為你的先生我很欣慰,我很是驕傲!”
先生看著眼前的少年,心裡非常地激動。
看著先生激動的樣子,李夜心裡終於也有了一絲的驕傲,覺得在山上吃再多的苦都值了。
微笑著說:“其實弟子在天山上修行也很迷茫,甚至找不到方向和修行的目的,只是一直放在心裡,直到昨夜跟大佛寺的老和尚師尊交談過,才明白了許多之前一直迷惑的道理,不再為自己修行的目的糾結。”
先生點點頭,將手中的斗笠還給李夜。
輕輕地說道:“佛家講究的是聞、思、修,你上山之前已經在大佛寺聞道,後來在天山的兩年修行中又不斷地思考,現在的你才真正開始佛法的修行。我和苦禪老和尚都非常看好你之後在佛法之道上的修行!”
李夜低下了頭,喃喃地道:“弟子能有今日的修為,全靠了先生的教誨和老和尚師尊的開示,並不是弟子有什麼能耐。”
先生揮揮手,說:“你出去辦你自己的事吧,我也要靜下心來,想想我們以後的諸多事情了。”
李夜放下茶杯,給先生叩道,輕輕走出了書房。
從將軍府回來的阿貴坐在堂前,看著李夜出來,站起來說:“少爺,將軍府的林夫人說晚上過來吃飯,讓你在家裡等著她。”
李夜點點頭,看著他說:“這會沒事吧?跟我去一出去一趟。”
“沒事,我跟你一起去。”阿貴說完眼著李夜一起往外走去。
“去小胖子家的藥閣,有些藥草交給他處理。”上了馬車的李夜跟阿貴說道。
趕著馬車的阿貴笑著回道:“現在的老闆是胡歌他爹胡青山了,小胖子他爹現在只管酒樓的生意。”
“都行,只要有人在就好。”
馬鞭響起,輪聲轔轔,一路向著東大街的藥閣而去。
兩人不到一刻鐘到來到藥閣前,阿貴將馬車停下,李夜跳了下來,看著他說:“你在外面稍等片刻,一會就好。”
阿貴低聲說道:“少爺你慢慢來,不著急回去。”
李夜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藥閣的牌樓,抬腳往裡走去。
說話間正好胡青山低著頭往外走,兩人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哎喲,怎麼看路的李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進來坐。”胡青山看清楚是李夜,一下子拉住了他。
李夜笑著說:“胡叔我今天回來的,過來找你的點小事。”
“你找我有事?我一個商人能幫到你啥忙?”胡青山搖搖頭。
“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就,總不能站在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