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點向了西門恨面門。西門恨陰冷地一笑,拔劍在手,向著甘盛就是一劈。
西門恨手中劍又細又窄,劍尖卻彎出一個弧度,呈刀形。
皇甫海龍注目觀望,感覺西門恨這把劍與其說是劍,還不如說是刀。其劈勢,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兇猛強悍。
凌厲的劍風呼嘯著,吹散了甘盛抖成的劍花。
眼看著西門恨勢大,甘盛知道不能力敵,他身法奇快,原地一轉,已經到了西門恨的側面,一劍刺了過來。哪知西門恨比他身法還快,又是同樣的一招,劈了過來。
甘盛避無可避,只好仗劍和西門恨拼了一記。
“喀嚓!”
甘盛手中的劍竟然一下折斷,那刀去勢不衰,狠狠地劈在了甘盛身上,從右肩劈落,深達腹部,血水彷彿決堤似的湧將出來。
“啊!”
不僅僅是甘盛,圍觀的眾人都是大叫一聲。
雖然擂臺比武,大家都是作好了受傷或者是身死的準備,可是每一個人都有“點到為止”的覺悟,是以同門大比舉辦了這麼多屆,還未有一個因此而死掉的弟子。然而,這一次,看那甘盛即使能保住一條命,恐怕也是終生都沒法練武了,大家感同身受,都不由得後怕起來。
“那個西門恨,就是一個殺人狂魔,明明可以輕鬆贏了甘盛,卻偏要下死手。”
擂臺之下,眾弟子都憤憤不平,特別是苦茶峰一脈的弟子有十幾人衝上臺去。幾個人去救治甘盛,另外有十人圍住了西門恨,就要動手。
“怎麼,想群鬥?”
西門恨眼睛一瞪,一股無形的寒意和殺氣瀰漫開來,頓時使得苦茶峰的那些弟子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不過,仗著己方人多,他們也並沒有畏怯。
“都給我住手!”梁紹翁鐵青著臉走過來,目視著西門恨怒道,“你夠狠!”
“怎麼,老東西,你是不是要過來比劃比劃?”西門恨冷著臉道。
梁紹翁還未答話,西門千已經斷喝道:“阿恨,不得對梁師伯無禮!”
鐵劍門下有無憂峰、老頭峰、寶塔峰、苦茶峰、明珠峰五脈,五脈平時雖然明爭暗鬥,但都是在不違反大原則的前提下,像西門恨這般出手傷了人,還對梁紹翁無禮,西門千自然要做個樣子。
“哼!”西門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下了擂臺。
西門千看著西門恨的背影,想發作又終於忍住了,這個從狼群裡找回來的兒子,一直很叫他頭疼。但是西門恨對於武學卻又是一塊難得的材料,習武時間雖不長,在無憂峰卻成了除自己以外的第一高手。想到這點,作為父親的西門千心裡又生起了甜蜜、幸福。
“西門千,你給我記住了,這筆賬我梁紹翁一定要討回來!”有西門千擋著,梁紹翁不好和西門恨這個晚輩計較,只好向著西門千發狠。
西門千正為有西門恨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而感到甜蜜、幸福,也就沒有在意梁紹翁的話,若是換了平時,少不得要和梁紹翁理論一番。梁紹翁雖然也是一脈之主,但還沒有突破到先天之境,自然被西門千不瞧在眼裡。
看到西門千有點服軟,梁紹翁心中的氣也順了一點,吩咐弟子抬走甘盛,就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
一場血腥的衝突避免了。雷總管忙不迭地喊道:“第四場,明珠峰冰清,寶塔峰於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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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未時。下午的比賽開始了。
鐵劍門弟子的情緒更加高漲。從已經結束的十二場比賽看來,都是相當精彩,每一個選手都發揮出了自己的水平。尤其是上午最後一場冰清和於偉明的比賽,簡直可以用精彩絕倫來形容。
於偉明參加了上一屆的同門大比,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