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中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一絲細微的白光自眼角處透進,上天身子一顫,那白光雖不刺目,但她感覺自己的雙眼已經如隔世已久般,似在黑暗中居住了無數年般,不敢睜開眼睛。
漸漸地。
緩緩地。
睜開了雙眼,然後,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仍舊是那個祭臺,彷彿不曾動過,但它的外面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自深心處竄起。舉目四望,這裡,幾乎就是傳說中的仙境。
一片極巨大的廣場,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亮光閃閃,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遠方白雲朵朵,恍如輕紗,竟都在腳下漂浮。廣場中央,卻是一個古舊的石碑,泛著蒼涼與古老,碑上青苔斑斑,點點綠光,顯得神秘而詭異。
整個廣場呈八角形,共有八面,每面都有一道古怪的巨門,哪怕在如此遠的距離也能夠看得清晰,巨門之上都只寫著一個牌匾,上書一字。四下環顧,八面分別對應著:“生、死、幻、滅、地、火、水、風。”
單單是望著那幾個字,上天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彷彿這些字都含有莫大的威能!
深深吸了口氣,只覺得這裡的空氣清新異常,聞之令人提神醒腦。她下意識地朝祭臺四下打量,卻發現原本祭臺上的人,竟都還在這裡,就算是宇智波乾的屍體也似被傳送了過來。
等等!
上天似想起了什麼,不由得掃了眼祭臺四周,卻發現小黑的錦鯉屍體並沒有傳送過來。不由得,她緩緩走向宇智波乾,一股莫名的情緒自她的深心處泛起。似乎,那個躺倒在地的身影,有著莫名其妙的力量,在詭異地吸引著她。
上天靈動的眼眸漸漸失去了神采,變得空洞了起來,但她依舊邁著那緩緩的步伐,向著宇智波乾走去。忽然,在她接近宇智波乾不到三米的距離時,有人突然在她的肩膀拍了一下,猛然驚醒,轉過頭去,竟是宇智波鼬。只見他皺著眉頭,冷聲道:“你也是連他的屍體也不放過嗎?!”
原來,剛剛宇智波鼬正與他們僅餘的幾人商量怎麼回事,並沒有發現上天已經醒了過來。但就在剛剛,宇智波鼬欲再次打量四周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正在向著宇智波乾走去的上天,心中不知怎麼就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彷彿對他死去朋友的不敬,是不可原諒的!
上天不明所以,怔怔地看著宇智波鼬,如水的眼波在她的眼眸裡流轉,似是有些疑惑,卻又帶著些委屈。宇智波鼬一見,不知怎麼,心裡的一些想要脫口而出的重話,卻是說不出來了。在深心處沉重地嘆了口氣:“或許她根本就沒打算對宇智波乾怎樣吧。”
感覺無言,宇智波鼬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宇智波乾的屍體,但見雲霧蒸騰,繚繞周身。過了這麼許久的時間,竟是仍舊沒有一絲要腐敗的意思。心頭不由有些疑惑,但也僅僅只是在心裡閃過罷了,隨即他看著宇智波乾倒下的身影,又想到了被自己用枷杭之術困住的鐵扇,向旁側掃了眼,發現果然也被傳了過來。宇智波鼬有些慶幸,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他隨即便不管正在愣愣看著自己的柔媚女子,小跑著走了過去。
鐵扇此刻正與在魔界時那個祭臺時一樣,躺在離宇智波乾不遠的地方。鐵扇雖然不能移動說話,但卻是一點也不影響她觀察周圍的能力,看到宇智波鼬終於想起了自己,微微鬆了口氣,要知道一直保持這種植物人狀態,是個人都會很不爽。
淡淡的雲氣,如同溫柔的薄紗,輕輕拂過人的肌膚,有一絲溫暖的感觸。
宇智波鼬不過片刻便走到了鐵扇面前,他蹲了下來,面對著鐵扇,雙手不停地開始結印,速度極快,僅僅能夠看到一道道的殘影,約莫過了兩三分鐘的時間。宇智波鼬口中大喊一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