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等了好一會兒,似乎感覺到已經沒有危險了,雪白的小東西才又怯生生地跳了出來,它用紅如寶石般的眼睛看了看斷成兩半的毒蛇以及昏迷不醒的女子,毛絨絨的長耳朵豎了起來,終於,雪白的小兔子靈活地跳轉身,又一蹦一蹦地跳入草叢當中,消失不見。
溪水邊,唯留下斷成兩段的毒蛇,以及昏迷不醒的黑衣女子。
溪水潺潺,大約過了兩刻鐘左右,腳步聲隱隱從遠處傳來,輕緩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片刻,從樹林中走出一名年輕男子,男子肩上趴著一隻巴掌大小的小兔子,白衣勝雪,溫文儒雅,男子微勾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溫柔和煦的笑,他緩步走到昏迷的女子身邊,彎腰輕柔地將她抱起,轉身向來處而去。
救命之恩
抱著女子的白衣男人穿過樹林之後,沿著一條山間小路一路向下,沒過多久,就能看到一個小小的村莊,家家草房竹籬,在月下顯得格外寧靜,白衣男人抱著女子走進了一家種著翠竹的農家小院,男子肩上的小兔子似乎是看到了熟悉的家,靈巧地一躍而下,落在小院的石桌上,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
走進裡屋,男子將昏迷的女子輕柔地放在床上,他一回頭,就見一個發分兩髻的小童緊張地看著自己,白衣男子不由得搖頭失笑,壓低聲音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快把我的藥箱拿來。”
“是!先生!”小童猛地一跳,滿臉緊張,他滿口答應,就莽莽撞撞地往外間衝去,不一會兒,小童又捧著一個小藥箱,咋咋呼呼地跑了進來,“先生,藥箱來了。”
“好。”被小童稱為先生的男子接過藥箱,把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執起女子的右手,就將手指搭在女子的腕上,一邊診脈,白衣男子微低頭,卻看見小童正趴在床邊,眨著雙大眼睛擔憂地看著自己,神情緊張。
“先生,我還能幫什麼忙嗎?”皺著小臉,小童問。
白衣男子笑著拍拍小童的頭,溫言安慰,“這樣就很好。”說完,白衣男子將注意力放回女子身上,看著女子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的臉,男子微皺了皺眉,思索片刻,他就讓小童倒來一杯溫水,再開啟竹藤編成的藥箱,從中拿出兩個小藥瓶,一白一黑,呈葫蘆狀。
白衣男子揭開瓶蓋,從白色小瓶子中倒出一顆黃豆大小的藥丸,將它投入溫水之後,只是一瞬間,接觸了溫水的藥丸就已經消融,無色的液體變成了純淨的天藍色,似乎還隱隱散發出淺淡的香味。白衣男子看著杯子中的天藍色液體,稍微停頓,又拿起了另外一個黑色的小瓶,開啟,將其中的白色粉末倒入淡藍色的液體中,只是輕輕一晃,天藍色的液體又重新變回了原來的無色透明。
一手執杯,白衣男子俯身攬過女子瘦削的肩,將昏迷的女子扶起,讓她靠著自己的肩頭,然後小心地將杯子湊到女子唇邊,一點一點喂她喝下杯中的藥。
黑衣女子喝下藥沒有多久,額間就沁出了細汗,女子眉頭緊皺,似乎正在抵抗極大的痛苦,即使在昏迷當中,她仍然下意識地咬緊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還好白衣男子反應得快,立刻抓住了女子的雙手,不然女子的手掌心現在只怕已經是鮮血淋淋,低頭看著女子纖長十指尖上若有若無的紫光,不難猜測其上沾染的毒藥毒性有多猛烈,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昏迷中女子臉上決然的冷傲,白衣人取過藥箱中的針帶,從中抽出數根銀針,飛快地插在女子身上,隨著銀針入穴,半寸長的針頭在昏黃的燭光中隱隱透著冷冽,那昏睡的女子也漸漸地放鬆下來,不再渾身顫抖。
見女子情況好轉,白衣男子小心地扶她躺下,又拿起小童早就準備好的筆,筆尖微蘸墨,他提筆一口氣在信箋上寫出數十種藥名,擱筆之後,男子將信箋交給小童,細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