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碎了一口銀牙,只怪夜色太亮燈光太美。
好不容易湊到河邊,河邊土地溼軟,我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河裡,幸好宋遠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後一拉才得以倖免。
我轉過身準備和他道謝,卻發現他臉色有些不好,我連忙回握住他的手問道:“是不是我弄疼你的手了,快讓我看看!”
他甩開我,像是有些生氣,黑眸裡集聚了風暴,他盯著我手中兩隻河燈,說:“別放了,上去吧。”
我不禁有些生氣,好不容易擺脫那些女人到了河邊,怎麼說上去就上去。
“為什麼,我還沒有放河燈呢?”
他許是覺得嚇到我了,於是放軟了語氣,解釋道:“你這樣魯莽,河邊危險,這又是黑夜,你若掉下去了我怎麼與你五哥交代。”
我眨眨眼盯著他,真的只是不好跟我五哥交代嗎?我頓時揮開所有陰霾,心情大好。
“沒事沒事,這不是有你呢嗎?我相信你,而且我自己也會小心的,就放完這兩盞河燈,好不好?”
宋遠磨不過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不由得歡呼叫好,衝到河邊卻發現,燈是有了,可是沒有點火的工具,這可真是愁死人了。
作者有話說: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我要不要收斂收斂=。=
75 鈴鐺非鈴鐺
清江那邊遲遲沒有動靜,寒落宮的鈴鐺著急的不得了,她在宮殿門口已然繞了將近一個時辰,復又拉著一個路過的小宮女問了一遭。
“你見過我家小姐嗎?”
小宮女被她拉住行不得,又被問得雲裡霧裡,抬頭看了一眼宮殿牌匾,大概知道了這是陛下從宮外帶回的那個女子的住處。
她把衣袖從鈴鐺手中掙脫開來,無奈道:“你家小姐我從未見過,就算打了照面我也不識得她是你家小姐啊……這位姐姐,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待小宮女轉身離開,臉上的笑意已然一轉變成了嚴肅,大步朝遠方走去。
而鈴鐺仍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
等到傍晚,鈴鐺實在忍不住了,跑到御書房準備向宋遠說明此事,卻被告知凌妃娘娘此時正在殿內,鈴鐺蹙起眉頭,凌妃娘娘這個時辰來找陛下,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鈴鐺走到雕塑一般站在門口的蕭九侍衛身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臉看,認認真真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蕭九本是一張冷臉,卻抵不住鈴鐺這樣的打量,最終敗下陣來。
他苦著臉小聲的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有什麼事,還跑到御書房來找主子,有什麼事不能派個人來說一聲嗎?”
鈴鐺說:“公主不見了。”
當她說完公主不見了以後,一直被她盯著的蕭九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沒有驚慌失措沒有吃驚也沒有擔心,於是鈴鐺就知道了。
她問:“這件事陛下早就已經知道了,還是說,這件事與陛下有關。”
蕭九一驚,捂著她的嘴把她拖離御書房門口,走到一個不起眼的拐角才放開她。
嚴肅認真的盯著她一字一句說道:“流蘇,注意你的言辭,這種話對誰都不可以說,包括我在內。你的身份不允許你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鈴鐺雙手攏在衣袖裡,防備的姿勢倒是有幾分像清江,她冷冷一笑,歪頭盯著蕭九說:“叫你這麼一說,我倒還想起了自己還有個名字是叫流蘇的。我該記得我的那一個身份呢?是主子放到公主身邊的暗子還是主子的暗衛,合著那些年我與公主都有些感情了,主子竟是這般無情無義嗎?”
蕭九左右看看沒人鬆了口氣,卻不知怎麼與眼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解釋,鈴鐺見蕭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