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兒:二東家,咱大東家真是大命人,傷得這麼重都沒事,你說大東家是不是大命人?
善犁:是。
田兒:二東家,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善犁:你說。
田兒站住:二東家,我就想問你一句話。
善犁停住腳步:啥話,你問吧。
田兒:二東家,我是從小在關家長大的。聽爹說,我們家的幾輩人也都是關家人。關家待我們好,我們也願意跟著關家。說實在的,雖然咱們是主僕,但我卻一直把自己當成關家的人。所以,我對關家實實在在,該做的就做,該說的就說,從來沒啥在心裡掖著藏著的話。二東家,可是,可是,你應該也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善犁:田兒,我有啥心裡話沒有說出來?
田兒:二東家,我是打小說喜歡你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我看成是你的人,可你•;•;•;•;•;•;你心裡到底喜不喜歡我,總也該說句讓我心裡有底的話吧?你就是喜歡我,你也說一句,不喜歡我你也說一句,讓我心裡有個著落。
善犁:田兒,有些話是不用說的,不過,喜歡和喜歡也是兩碼事的,有一種是這樣的喜歡,有一種又是那樣的喜歡。不一樣。
田兒懵懂地:不一樣?
善犁:對,不一樣。
田兒:二東家,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豆花兒?你要是真的喜歡上了我也不在乎,男人嘛,古往今來,三妻四妾的有的是。我願意。再說了,豆花的事我也聽四姑娘跟我說了,我知道是咋回事兒,我不忌諱。你就說句心裡話,到底你喜不喜歡我?
善犁向外走去。
田兒:二東家,你還沒說到底喜不喜歡!
356、初秋。日景。關家大院內。關如水走來,看見走去的善犁和麵帶失落感的田兒,略將眉頭皺一皺。
357、初秋。日景。可兒家門前。古冬楊、黎可兒回家,到門前敲門,對面的樓上一個視窗內的窗簾後面,一個人悄悄撩著窗簾向下觀看。
素蓮將門開啟,古冬楊、可兒進。
古紅霞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在花鏡上方看看古冬楊。
古冬楊:姑媽。
古紅霞:回來了,冬楊。
古冬楊:回來了。
古紅霞:去了哪兒啦?也不給家來個信兒,讓人惦記。
古冬楊:姑媽,在外多走了幾天。
古紅霞:畫夾怎麼沒帶回來?讓姑媽看看都寫了什麼生了?
可兒:媽,冬哥把畫夾放在朋友那兒了,等哪天拿回來再看唄。
古紅霞:自己的畫夾,放朋友那兒幹啥?
可兒:媽,人家冬哥剛回來,等休息休息再說還不行!
古紅霞:好,不問了,真是多嘴。(又捧起報紙看報)
可兒挽著古冬楊右臂上樓。
358、初秋。日景。可兒家。古冬楊的房中。可兒扶古冬楊坐下,然後將身依在他的懷裡:冬哥,這幾天人家飯都吃不好,就是惦記你。
古冬楊:這回好了,從今以後,再也不走,就在家守著你,娶妻生子。
可兒揚起頭:真的呀!
古冬楊笑答:真的。
359、初秋。日景。茂楊口內。塗鳳山叨著香菸。邁著四方步,來到段長生的房前。略站一站,推門進去。段長生正在地上站著,見塗鳳山,慌忙躬身:塗爺。
塗鳳山:老段,怎麼老悶在屋裡頭,也不出去走走。
段長生:塗爺,沒處走。後面有人把著不讓去,前面有人看著不讓下山。
塗鳳山脫鞋上炕,半躺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