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穹上冒出了稀稀落落的星子,嵌在頭頂靜靜閃爍。
小區廣場上納涼的人不少,瑾慎在石凳上坐下,眼看時間不早,催蘇母快走。
蘇母抹了把額頭的汗,又交代了幾句才走。
仰望著頭頂的閃爍繁星,瑾慎聽到身邊有人在交談民生大事,從物價談到房價,最後不知道為什麼轉到了刑事案件上。說是最近一段時間,本市刑偵大隊接獲了一起預謀犯事的密報。因為參與聊天的男子有親屬在派出所任職,所以有這第一手資料訊息。
因為有市局和刑偵大隊的幾個關鍵字,瑾慎不自覺就凝神細聽起來。
“聽說前段時間市局某個官的兒子被殺的事情,這世界真是不太平。”旁人唏噓。
“那就是市警局政治部主任的兒子嗎,聽說是熟人作案。這作案的也是來頭不小,聽說的省裡親戚的,都是大家族,都是枝攀葉扯的。”有知道內情的老伯不屑。
“這你就不懂了,這個政治部徐主任自己家沒什麼,他那是純粹的裙帶關係,他老婆是什麼人你知道?財政局裴局長,這裴局長的兒子就是和我那親戚一道在刑偵大隊的,聽說才二十多歲,已經是二級警司了。你說擺普通人家,怎麼爬得上?我親戚說和他一道進去的人現在最多撐死就一級警司。這就是命好啊!”
一番評論,又引得眾人豔羨不已。
瑾慎默默起身,別人都只看到裴墨的榮譽和家世,忽視了他對於這份工作本身的重視和努力。至今為止,他下頜處都還留有抓搶包犯時留下的疤痕。除了家人和她,沒有人會在意,也沒有人會心疼。
輕撫上自己的肚子,她想起司徒莎莎的話,“他要做英雄,但是有沒有想過我怎麼辦?”
這世上,本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魚與熊掌,只能選一樣。
她為裴墨選了家人,也為自己留下一個希望。
手機、電腦因為有輻射,瑾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碰觸。不開機的手機基本成了擺設。偶爾蘇母會幫她看看簡訊和未接來電,基本上除了10086外,極少有活人想到致電詢問。
所以,接到司徒玉華來電的時候,瑾慎一度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因幻覺的不屈不撓,瑾慎冒著被輻射的危險接聽了電話。
“瑾慎。”司徒玉華優雅的聲音在那端響起。
電話結束,瑾慎久久沒有回神,蘇母擔憂的看著女兒,“怎麼了?”
“她說……非同沒有死。”
蝴蝶效應
看到瑾慎接了通電話就要出門,蘇母一把拉住,“你這樣子急急忙忙的去哪?”
“非同沒事。”
“非同?哪個非同?”皺眉思忖了一番,蘇母依然迷茫不已。
瑾慎覺得額際隱隱抽痛,“……裴墨的外甥。”
“哦,沒事就沒事,你急什麼。”蘇母恍然大悟,隨即又道:“唉,不對,他外甥,就是你那天讓我打電話問的,不是說走了嗎?”
走了不是死了,司徒玉華一直在玩文字遊戲偷換概念。
裴正其實早就聯絡了專家要把徐非同轉到省會醫院治療,但是因為孩子情況不穩定,不敢貿然行事。左浩打電話通知她的時候,徐非同的情況的確很危險,出現過心臟驟停血壓大跌的情況。搶救過來後,司徒玉華覺得不能再等下去,立刻著手安排了轉院。
因為情況緊急,知道實情的人沒幾個,司徒玉華也沒有刻意解釋。
“當然,首先我得承認,我並不是很喜歡你。不過這件事我不是隻瞞你一個,包括阿墨和莎莎都不知道。從那場莫名其妙的車禍開始,再到沈薇這件事結束,我其實一直擔心非同再出事。在那樣的情況下,只能選擇謊言來保護他。”說到這裡,司徒玉華頓了頓,聲調放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