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何事情到了今天總算是個瞭解,後面的,你們自己處理吧!”
謊言,非同的死是謊言。孩子沒有事,那麼離婚的理由自然也就消失了。
“你怎麼能自己回家呢?不叫他來接?”蘇母不放心。
鑑於自己瞎折騰在先,瑾慎拒絕了蘇母的建議,執意回家自首。裴墨的手機不通,家裡電話也沒人接,瑾慎在回家的路上意外接到了司徒莎莎的來電。
接通後隔了許久,電波那端的她才輕道:“……對不起。”
瑾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沒關係”太假她說不出口,“我沒事”這三個字也不可靠。在她和裴墨的感情世界裡,司徒莎莎即扮演過推手的角色也表達過反對意見。斟酌再三,她選擇了沉默。
“我知道,你和阿墨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司徒莎莎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在非同小可出事的日子裡,我潛意識的覺得是你的出現破壞了所有的平衡。沈薇變了,阿墨變了,非同小可也變了。”
就像是蝴蝶效應,遙遠的南美洲一隻不起眼的小蝴蝶扇了下翅膀,些微的震盪最終引發亞洲的一場風暴。
司徒莎莎嘆息,“看著昏迷的非同還有不認人的小可,我勢必要找個信念來支撐。只要你不在了,這些就不會發生,我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趕你走。因為非同的那件事,後來你真的走了,小可並沒有因為你離開而情況好轉,奇蹟沒有發生。”
“直到我母親告訴我非同還活著,我就覺得其實奇蹟並不一定發生在絕望之後。或許就非同的情況來說,他還活著就是個奇蹟,由始至終。”
結束通話之後,瑾慎才發覺自己早已到了涕淚橫流的境地。因為走得急沒帶紙巾,全靠司機的好心捐助抗洪。
踏進家門的時候,一股久未居人的涼氣鋪面而來。
大暑的天,瑾慎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客廳窗簾沒拉開,室內一片昏暗。隨著窗簾緩緩收起,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客廳大幅落地玻璃投射進來,落在室內桌椅上,在原木地板上拉出長短不一的陰影。
視線落到窗臺上那盆吊蘭,瑾慎伸手輕觸它纖長的葉片。想當初買回來的時候,她信誓旦旦要養,結果一轉身就忘到了九霄雲外,沒有裴墨的話,估計它長不成今天這個鬱鬱蔥蔥的樣子。
站在窗前,聽到身後傳來開門聲。
瑾慎下意識回頭,不自覺的揪緊了手中蘭花的葉片,眼看門扉被人大力推開,葉片也應聲撕裂。看著門口那道頎長的身影,她抓住了身邊的窗簾一角——
“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這裡?”
異口同聲的開口,徐許天比瑾慎多說了兩個字。
沉默,令人尷尬的蔓延。
少頃,徐許天揚了揚手中的鑰匙示意,“他要我回來幫他拿個錢包,呃,你也是回來拿東西的?窗簾?!”
瑾慎聞言忙不迭撒開手,在寬大窗簾的遮掩下,徐許天沒看出她身形有異,更加沒質疑她出現在這的原因。找到了要的錢包,他轉身出門,臨關門前,很好心的留了句話,“你放心吧,就是把這地方搬空了都沒事,最近他都住我那。”
直到大門關閉,瑾慎才反應過來。
呃,她看上去就這麼像是回來搬東西的嗎?在沙發上坐下,瑾慎開始發愁,要怎麼和裴墨解釋自己想要和好的意願。就他這樣的脾氣,估計不會有什麼耐心聽她廢話。愁白了兩根頭髮,準備了滿腹的話,結果當晚瑾慎並沒等到裴墨回家。
就如徐許天所言,她把這搬空了都沒事,估計抓了嫌犯都很難通知到失主。因為裴墨的手機永遠都處於關機狀態。
三天之後,無可奈何的瑾慎將電話打到了110。
兩小時後,一身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