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遣往申國送禮的使者。”
這是大事,圓子道:“將近年關,本宮正要入山犒軍,同行便是。”
劉瑩眼裡微有亮光,恭恭敬敬地退下,不忘與何蓑衣打了個招呼。
何蓑衣撐著下頜,沉默不語。
孤男寡女要同行,還是一起入山。
正值隆冬,定是要在虎賁城中修整停留幾日的,不知禾苗見到此情此景,會有什麼想法?
也好,讓她親眼看看,親自體會,再做出選擇吧。
雖然很擔心,恨不得替兒女把一切艱難險阻都擺平,但終究,是替代不了的。
尤其是禾苗這樣的人,除非她自己樂意,不然誰也別想替她做主。
人活一世,不就求個隨心隨意麼?
自己還活著,有條件、有能力,就讓她隨心所欲吧。
何蓑衣嘆息一聲,離開了帥府。
十天後,一行人迎著紛紛揚揚的大雪走向虎賁城。
許南帶了一群將領在城門外迎接,身後是精神抖擻,威武雄壯的虎賁軍將士。
除了圓子和幾個知情者外,所有人都驚歎於這樣的地方,居然深藏著這樣一支隊伍。
他們都被事先警告過,入城之後不得亂走、亂看、亂打聽,想去除了住處、廁所、飯廳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必須經過允許,否則就會被射殺。
於是他們都低下頭,老實巴交,假裝自己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其實他們不知道,今天出來迎賓的將士只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人藏著沒出來。
圓子對於這種情形很滿意,他看向迎上來的許南。
大雪的天,許南穿得也不怎麼厚,青色衣衫,外罩軟甲,披著深色斗篷,發上一枝古樸的烏木簪子,高大挺拔,神色冷肅,如同出鞘的利劍一樣,讓人不可忽視。
唯有腰間垂掛一把華麗的長刀,與這身簡單的裝扮格格不入。
圓子的目光定格在那把長刀之上,倘若他沒有看錯,這刀應當出自閩侯府。
他曾經看到過何蓑衣請名匠製作刀鞘,也曾看到過何小二、何小三兄弟倆抱著把玩不捨。
他以為是給禾苗特製的,也曾以為禾苗會送給他。
他送她一把刀,她回他一把刀,正好一對,多好。
但是此刻,這把刀清晰明瞭地掛在許南的腰間。
再看何小二,何小二一點驚訝的樣子都沒有,彷彿早就知道會這樣。
圓子說不出來心裡的感受。
他沉靜地扶起許南,親切地說了一通慰問的話,不動聲色地在人群中搜尋禾苗。
然而她不在,也不知是資格不夠沒有出來迎接他呢,還是承擔了其他任務走不開。
圓子很是失望,只不好追問,忍耐著與眾人一起進入虎賁城,寒暄之後,在介紹劉瑩的時候提及:“給劉司賓安排一個妥善的住處。”
劉瑩是唯一的女性,註定是要跟著禾苗住在一起的。
他這樣提,許南理所當然要提到禾苗:“劉司賓就與何校尉一起住吧,什麼都方便。”
圓子這才順勢問起禾苗:“何校尉哪裡去了?她的父母雙親託本宮給她帶了些東西。”
許南道:“何校尉在外執行軍務,還未歸來。”
這樣的大雪天,在這樣寒冷蒼茫的鐵碑嶺裡!
圓子心痛難忍,他這一路入山,知道大雪封山時的鐵碑嶺究竟有多艱險,然而許南卻在這樣的天氣,讓禾苗去執行任務!
他不由認為,許南是明知他要來,特意給禾苗派了外出的軍務,就是不讓他和禾苗見面。
圓子心裡非常不爽,表面上不露分毫,放下茶碗,起身道:“本宮隨許將軍一同參觀一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