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何蓑衣作沉思狀,見鍾袤有點開心了,就笑:“也許十天半月也不一定。”
鍾袤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悶悶不樂地低下頭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264章 大師兄(4)(求月票)
店家端菜上來,夏梔歡唿一聲,眼巴巴地看著何蓑衣:“公子,可以吃了嗎?”
“當然可以啊,就是帶你們來吃喝玩樂的。”
何蓑衣給兩個孩子分別夾了菜,柔聲安撫鍾袤:“快吃。你這麼瘦,你阿姐看到會怪我沒照顧好你的,吃胖一點,也好讓我交差!”
鍾袤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蛇。
京城裡的老牌酒店做的蛇就是鮮美,一口咬下去,鮮美的味道在嘴裡炸開,勾起那些久遠的記憶,模煳的悲傷漸漸變得清晰,他不知不覺紅了眼睛。
何蓑衣笑道:“怎麼哭了?不好吃嗎?”
鍾袤忍不住哽咽起來,放下筷子流淚:“我想阿姐了!好想好想她。”
他還記得,很小的時候,阿爹和阿孃帶著他和阿姐,經常來這家吃蛇。
阿姐總是要和他搶最後一塊,每次他都搶不過阿姐,氣得哇哇大哭。
阿爹總是嘆氣,說也沒少他們吃的,再叫一份不就行了?但是他和阿姐都覺得就是第一份最好吃。
阿孃追著阿姐要揍她,阿姐一點都不怕,拽著阿爹的衣服躲在阿爹身後,還要探出頭來衝他吐舌頭做鬼臉。
後來家裡出事,阿爹和阿孃一夜之間就沒了,一位世伯把他們送到一戶人家寄養。
接著世伯也出了事,那家人開始虐待他們,要把阿姐賣掉,餓他們的肚子,男主人喝醉了酒天天打他,打得很狠。
阿姐帶著他連夜逃走,因為害怕被抓回去,被發現,就一直不停地走,還專撿夜裡走,看不見路,跌進了爛泥塘,他差點把命送掉。
阿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出來,兩個人身上都煳滿了泥漿,只有眼珠子是乾淨的。
他又驚又嚇,從此落了病根,幸虧遇到一個好心人,給他們洗乾淨還給了兩身衣服,請了大夫。
病好之後再次上路,挨餓受凍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阿姐好不容易弄了一碗雜糧野菜粥,裡頭好多砂子,還有點餿,他嫌難吃,吃不下去,她就哄他,“這一口是海鹽蛇,這一口是淮白魚,這一口是麂肉乾……”
從那時候起,阿姐再也不和他搶東西吃,哪怕是撈到一條手指長的野雜魚,也要先緊著他吃。
熟悉的味道,勾起了從前的記憶。
鍾袤像小孩子似的抽泣起來,都是他拖累了阿姐,害得阿姐進了宮,天天被二師兄和太后欺負,阿爹和阿孃也再也不會回來了。
夏梔傻了吧唧地看著鍾袤,侷促地問何蓑衣:“他為什麼哭?是因為我吃得太多了嗎?”
何蓑衣意味深長地看著鍾袤,笑道:“是啊,就是你吃得太多了,他搶不過你,所以心酸。”
夏梔連忙放下碗筷,把整盤海鹽蛇推到鍾袤面前:“小爺您別哭,都是您的,小的嚐嚐味道就好了。”
他才不是為了搶東西吃哭的呢,真正的原因無法啟齒,鍾袤不好意思地擦了眼淚,把盤子推到夏梔面前:“喜歡就多吃點。”
夏梔道:“你不吃嗎?”
鍾袤搖頭:“不好吃。”
夏梔奇怪地道:“很好吃啊,我恨不得把舌頭都嚥下去!”
何蓑衣不動聲色地夾了一塊蛇喂進嘴裡,細細咀嚼,分明很好吃。
他抬手叫店家給鍾袤另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