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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這樣想呢?”
“你的眼睛。我告訴過你我有一個理論。我注意到人們——尤其是男人——飢餓的時候會更暴躁些。”
他輕笑著:“你是個觀…察…家,不是嗎?”
我沒有回答。我只是聽著他的笑聲,把它銘刻在記憶裡。
“你上週末去狩獵了嗎,和艾美特一起?”當我們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我問道。
“是的。”他停頓了一秒,似乎在決定某件事該不該說。“我不想離開,但這很有必要。當我不那麼渴的時候,待在你周圍會更容易些。”
“為什麼你不想離開呢?”
“這讓我……不安……因為不在你身邊。”他的眼睛很溫柔,但有些緊張,它們幾乎要讓我的骨頭都酥了。(……)“上週三我要你千萬別掉進海里,或者別被絆倒,那不是在開玩笑。整個週末我都心浮氣躁,擔心著你。而在今晚發生的事以後,我很驚訝,你居然能毫髮無損地平安度過整個週末。”他搖了搖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吧,並不是完全毫髮無損。”
“什麼?”
“你的手。”他提醒我。我低下頭看自己的掌心,看見了手腕上那些快癒合了的擦傷。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摔倒了。”我嘆了口氣。
“這正是我想到的。”他的嘴角彎了起來。“我料想著,就你來說,情況本來可能會更糟——而這正是在我離開的整個時間裡一直折磨著我的痛苦的根源。這真是非常漫長的。艾美特幾乎被我煩死了。”他慘兮兮地向我笑著。
“三天?你不是昨天才回來嗎?”
“不,我們星期天就回來了。”
“那為什麼你們都不回學校呢?”我很沮喪,一想到因為他不在我所經受的那麼多的失望的折磨,我就憤憤不平。
“嗯,你問過我陽光會不會傷害我,當然不會。但我不能走到太陽底下——至少,不能在任何會被別人看見的場合。”
“為什麼?”
“我會找個時間向你展示的。”他保證道。
我思考了片刻。
“你應該打電話給我的。”我下定決心說道。
他很困惑。“但我知道你很安全。”
“可我不知道你在哪裡。我——”我遲疑著,垂下了眼簾。
“什麼?”他天鵝絨般的聲音催促著。
“我不喜歡這樣。見不到你。這也讓我很不安。”這樣大聲地說出來讓我羞紅了臉。
他很安靜。我惴惴不安地向他瞥了一眼,看見了他痛苦的神情。
“啊,”他低聲呻吟道。“這是錯誤的。”
我不能理解他的反應。“我說了什麼?”
“你還看不出來嗎,貝拉?這完全是兩碼事:對我來說,是我讓自己如此悲慘的;可對你而言,你不應該被牽涉得這麼深的。”他移開了寫滿痛苦的目光,看著路面,他說得太快,我根本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我不想聽到你有這種感覺。”他的聲音很低,卻很急迫。他的話刺痛了我。“這是錯誤的。這不安全。我很危險,貝拉——求你了,領會這一點。”
“不。”我非常艱難地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鬧彆扭的孩子。
“我是認真的。”他咆哮著。
“我也是。我告訴過你,你是什麼根本無關緊要。太遲了。”
他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低沉而刺耳。“永遠不要這樣說。”
我咬住唇,慶幸他不會知道這有多傷人。我看著車外的路面。現在我們一定快到了。他開得太快了。
“你在想什麼?”他問道,聲音依然很陰冷。我只是搖搖頭,不確定自己能否說得出口。我能感覺到他正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