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他沒關係。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愛麗絲,作為朋友,我懇求你。”不知怎的,現在,我們成了朋友——正如她一定早就知道,我們自始至終都將會是朋友。
她用明亮聰慧的眼睛看著我……同時在抉擇著。
“我會告訴你這件事技術層面上的細節,”她最終說道。“但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轉變的,而且我也從沒做過,或者看到過這件事。所以,請記住,我只能告訴你理論部分。”
我在等著。
“作為掠食者,我們擁有大量天生的武器,簡直像個天然武器庫一樣——很多,很多,多得甚至超出必要的範圍。強壯,速度,敏銳的感覺,更別提像愛德華,賈斯帕和我這些人,還擁有額外的感覺能力。而且,就像食人花一樣,對我們的獵物來說我們很有吸引力。”
我一動不動地,想起了在那塊草地上,愛德華曾那麼激烈地向我印證著這種觀點。
她露出大大的不祥的笑容。“我們還擁有另一種相當多餘的武器。我們是有毒的,”她說著,露出閃閃發光的牙齒。“這種毒液並不致命——僅僅是讓人無力反抗。它作用得非常慢,透過血液迴圈來流遍全身,因此,一旦被咬,我們的獵物就會感到全身都在劇痛,根本無法從我們跟前逃走。這基本上是多餘的,就像我說的那樣。如果我們靠得那麼近,獵物是根本不可能逃脫的。當然,也有例外。例如,卡萊爾。”
“所以……如果任由毒液流遍……”我喃喃低語道。
“要完成轉變得花上好幾天的功夫,這得基於有多少毒液進入了血液迴圈,還有毒液注入的地方離心臟的距離遠近。只要心臟還在跳動,毒液就會繼續流動,治癒所有傷口,在流經之處改變身體的構造。最後,當心髒停止跳動時,轉變就完成了。但整個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那個受害者都會巴不得立刻死去。”
我顫抖了一下。
“你看,這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愛德華說過這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我不太明白。”我說道。
“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很像鯊魚。一旦我們嚐到了鮮血的滋味,或者甚至只是聞到血的味道,就會很難控制住自己不繼續喝下去。有時我們根本不可能控制住自己。所以你看,一旦咬了某人,一旦嚐到了血,我們就會開始變得狂暴起來。這對雙方來說都很艱難——一方要承受對血液的渴求,另一方要承受痛苦。”
“為什麼你認為你不記得了呢?”
“我不知道。對其他人來說,轉變的痛苦是他們對人類生活的最深刻的記憶。我卻完全不記得當人類時的事。”她的聲音充滿了渴望。
我們沉默地躺著,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幾乎忘記了她的存在,完全陷入了深思。
然後,毫無預警地,愛麗絲從床上跳起來,輕盈地落到地上站住。我猛地抬起頭,吃驚地看著她。
“某些事改變了。”她的聲音很緊迫,不再和我說話了。
她伸手推門的那一刻,賈斯帕把門開啟了。他顯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還有她的突然驚呼。他把手放到她肩膀上,領著她走到床前,讓她坐到床邊上。
“你看見了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睛,緊張地問。她的眼睛專注著凝視著某些非常遙遠的事物。我緊挨著她坐下來,倚過身子捕捉她低低的飛快的聲音。
“我看見一個房間。一個長長的房間,到處都是鏡子。地板是木製的。他在房間裡,等待著。還有金色的……鏡子上有一條金邊。”
“那個房間在哪裡?”
“我不知道。還缺少一些資訊——另一方還沒做出決定。”
“還有多久?”
“很快。他今天就會在那間滿是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