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再包分配。但恢復高考後頭兩年,也就是七六七七屆大學畢業生還是非常吃香的。
像趙清茹這樣考上燕京這邊的大學生們,畢業後都留在了燕京,而且還能拿到燕京本地戶口。即便沒有趙清茹那般未卜先知,也知道那些個大城市的本地居民戶口有多重要,更何況是首都戶口。
“反正衛紅姐兩個孩子也能送託兒所了。閒暇時,姐夫可以考慮找份工作,要不然做點小生意什麼的。”
“做生意?做什麼生意?!”趙清茹的話倒是給金衛紅提了個醒。
“可以去郊區那邊的村子收雞蛋,然後加工成茶葉蛋,去火車站賣茶葉蛋。要不然就支個早點攤賣早點。只要人勤快,總能找到活幹的。”
“哇,我說趙清汝,你夠了。你竟然讓金姐夫去當小販,去投機倒把!你這是在挖社會主義的牆角,破壞社會主義建設你知道不?!”楊潔跳了起來,一頂大帽子隨口便扣了下來。
“投什麼機倒什麼把?一沒偷二沒搶,衛紅姐跟姐夫若真能因為我的這個建議,讓自己個兒家生活得更好,那也是靠自己的雙手,勤勞致富,有什麼錯?!”趙清茹從座位上站起了身,順手將自己的餐具給收了,“懶得理你!”
“你!”
“好了,你們倆一人少說一句吧。”郭箐箐拉了楊潔一把,卻被楊潔給甩開了。
“你們都欺負我。”楊潔突然大聲嚷嚷了起來,將手裡吃了一半的二面淡饅頭順手往桌子上一丟,委屈地跑了出去。
“……”宿舍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氣氛甚至有些尷尬。過了好一會兒,婁飛才慢悠悠地開口說了一句:
“我怎麼過完年回來,某人的脾氣見長了不少。”
“反正我現在對她已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趙清茹拿著自己的餐具,往外走,準備去刷碗。
“清汝等我,一起。”錢沂南跟陶悠然也跟著出了宿舍。
轉眼間,宿舍裡只剩下了已婚二人組以及向來獨來獨往慣了的婁飛三個。
“我倒覺著清汝這點子不錯。”婁飛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黑色邊框眼鏡,“衛紅姐,你不如考慮一下。”
“是啊,衛紅。”郭箐箐也站在了同一立場上,“我跟我家那口子是沒孩子。可在家時,我家老孃就跟我說,這孩子年紀大了還好一點,小的時候是最厲害親爹親孃,尤其親孃身邊的。”
郭箐箐說的這些,金衛紅豈會不明白。旁的不說,這次放寒假回家,兩個孩子初見自己時那疏遠的樣子,就像是兩把尖刀,一刀刀地往自己胸口捅。上個學期,她每天都在想自己的兩個孩子,想得厲害,幾乎每天晚上都是以淚洗面。
報完了名,轉眼便開學正式上課了。第二學期課業明顯比上一學期更緊張,從禮拜一到禮拜六,幾乎每天都是整天都有課。上一學期的期末成績,也出來了。
趙清茹的成績非常不錯,幾乎門門都是滿分,尤其專業英語方面。對於成績優異的學生,學校自然也是有獎勵的。趙清茹因為上學期請了假,即便事出有因,也還是影響到了獎學金的評比上。再加上那辯論比賽,趙清茹沒有拿到代表學校比賽的參賽資格,以至於最終只拿到了個一等獎學金。那個特等獎學金,讓隔壁英語專業二班的華夏思齊給拿走了。
就這也引來了不止一道的羨慕嫉妒恨目光。
恨唄。用趙母的話講,不被嫉妒是庸才。
獎勵不獎勵的,其實對趙清茹而言還真沒那麼看重,那點子獎金其實還不足她每個月能拿到的分紅零頭。不過獎學金所代表的榮譽倒是讓趙清茹覺著,能拿到也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兒。
可惜,趙清茹還沒怎麼開心幾天,甚至連答應了宿舍要請客都還沒來得及決定上那兒搓一頓,就被班導給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