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個要求,甚至逼著趙清茹答應,絕對不出手幫他那個至今都沒反省的大兒子徐立禮。
本就不怎麼情願的趙清茹聽自家二舅舅這般說,無疑更好了。趙清茹又不傻,稍稍沉思了片刻便明白了二舅舅為何會這樣。許是可憐二舅舅那份恨鐵不成鋼的心,趙清茹便答應了自家二舅舅,關於二舅母只要不再作死,她這個外甥女也不會主動將這事兒捅到徐家二老那邊去的。
當然,若是繼續作死下去,只怕到時候大羅神仙也要回天乏術,趙清茹這個當外甥女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至於現在,那位三海表哥果然如二舅舅預料的那般,親自求上了門來,趙清茹自然得按著之前答應自家二舅舅那般,狠下心來。
“我們在商言商,我記得立禮哥你之前前後搗騰了很多事情,卻沒有一件事是成功的。如此,我憑什麼相信你能管理好‘木之本’?”
“你把廠子給我,那廠子就是我……”徐立禮將自己的心思脫口而出,話說了一半才意識到了什麼,不確定的反問了一句,“等等,那家百年的金飾店,不是你送給齊劍飛的?”
趙清茹頓時樂了。
“且不說我一個人吃不下那麼一大間店鋪,就算砸鍋賣鐵拿了下來,也不可能費了半天心思平白無故就送人吧。哪怕那人是所謂的哥~哥~你說呢,三海表哥?”趙清茹看向徐立禮,一字一頓地說道。
三海表哥?徐立禮早已不記得自家唯一的小表妹多久沒這般稱唿他了。在自己被老爺子實行所謂的家法,從家族裡除名……不對,應該是知道他追求悠然是帶著其他其他目的,而非真心喜歡時。那時,那雙跟自己很相似的眼睛,透著從未有過的冷冽跟失望。
悠然,總歸是我徐立禮對不起你。
“停車!”突然沉默的徐立禮伸手敲了敲間隔開前後排座位間的擋板。正在穩穩前行的車子慢慢停靠在了路邊。
“汝兒,我家老子是不是找過你。”徐立禮長唿了口氣,帶著肯定的語氣,看向趙清茹。
“你說二舅舅,有。”趙清茹並不否認,更何況壓根就沒想過有些事能瞞得過去。徐立禮那性子縱然有各種要命的問題,前頭的二十多年好歹也是吃著徐家米飯長大的。
“我想也是。”徐立禮順手開啟了右手邊的車門,臨下車前突然回過頭,開口道,“汝兒,能幫我跟悠然說聲‘對不起’嗎?”
“要道歉你自己去!”
“我這不是……”徐立禮臉上多少有些訕訕之色,“那能幫你三海表哥照看一下囡囡麼?”
“自己的閨女自己照顧!”趙清茹順手將放在左手邊的一個小禮盒朝著徐立禮丟了過去,“滾滾滾!就你這挫樣還想惦記姐的‘木之本’。榮叔,開車!”
已經下車的徐立禮站在馬路邊,手裡拿著那個趙清茹丟給他的小禮盒,目送著黑色轎車離去。雖然不是很清楚包裝精美的小禮盒裡裝著什麼,不過從吊著的小卡片上的字看,應該是送給他那閨女囡囡的。
“身為徐家子孫,不管走出去多遠,心裡頭都要牢牢記住自己姓徐……不管將來如何,血濃於水,兄弟齊心……”徐立禮慢慢地回想起當年兄弟幾個被要求上山下鄉時,自家老爺子站在徐家列祖列宗那牌位前,字正腔圓說過的一番話。
看來自己真的錯得離譜呢。
抬頭望著佈滿雲彩的天空,坐在馬路邊的徐立禮露出一絲苦笑。
“喲,這不是徐家三少嘛,怎麼一個人坐在馬路邊看雲?”輕佻的聲音從徐立禮耳邊響起。
“你是?”徐立禮側過頭,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花襯衫,沙灘褲,脖子上還掛著根長長的粗金鍊條,很是蓬鬆的爆炸式頭髮,戴著蛤蟆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打扮。男人瞧著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