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眼熟。
男人摘下了自己臉上還貼著標籤的蛤蟆鏡,湊到了徐立禮的身旁:“就知道徐家三少貴人多忘事。我是老豆啊,住在前村夏大瘸子家的那個……”
“白豆?”徐立禮靈光一閃,立馬想到了一個名字。
“滾你,你才‘白豆’呢。老子姓林,單名一個成。”
還不如“白豆”呢,徐立禮在心裡吐了一句。
林成是跟徐立禮一道上山下鄉的知青,之所以被一道上山下鄉的同學取了個“白豆”的“雅號”,完全是因為這小子當年剛到了上山下鄉的村寨,在當天中午所謂的接風洗塵宴上,一個人胃口奇好地吃掉了大半鍋的清水煮白豆。結果吃多了麼,就上下通氣厲害了點,連著兩天都在那裡製造所謂的“煙霧彈”,汙染空氣。
白豆的運氣顯然比徐立禮要好一點,至少沒有被村寨的本村人看上,國家恢復高考後便成為了第一批大學生,雖然只是個大專生,最起碼能回城了。後來……徐立禮就不太清楚。畢竟徐立禮回來的比白豆要早點。
“徐家三少……”
“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徐三少了。”徐立禮見白豆依舊這麼稱唿他“徐家三少”,便隱約猜到林成多半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家族除名的事兒,為了不似之前那般被人誤會自己欺騙而惱羞成怒,便主動糾正了一下。
“不是就不是唄。”林成只當徐立禮這是又在抽哪門子風,便無所謂地也學著徐立禮的樣子坐在了馬路邊,“立禮,你現在在哪兒高就呢。”
“無業遊民一個,你信不?”
“不能吧。”林成上下打量了一下徐立禮,多少有點不太相信,不過轉眼又笑著拍了拍徐立禮的肩膀,道,“無業遊民正好,跟我混如何?!”
“跟你?!違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做!”
“老子能幹那種事?!”林成當即怒了。
“那你……”
“走走走,你跟著老子走,路上老子再跟你解釋。”看得出,林成也是個急性子。這不瞧著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後,便突然站起了身來,順道也將徐立禮給拉了起來。
之後……
反正當天晚上趙清茹心情不算太好地回到徐公館後沒多久,便聽說徐立禮不告而別了。據說是去了北邊,跟之前一道上山下鄉的知青同伴做生意去了。至於具體做什麼,短時間裡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那便是徐立禮非常不負責的將他那個閨女囡囡給留在了徐公館裡。
哪怕囡囡住在後面,二舅舅二舅母那小洋樓裡,不會過來主屋這邊,徐立禮這般做也讓徐家老爺子跟老太太非常的不高興。
“汝兒,又讓你受委屈了。”趙清茹吃過晚飯,陪著自家外婆還有三舅母一道飯後散步時,徐家老太太輕拍著趙清茹的手,長嘆了口氣,“你也別否認了,外婆已經都知道了。”
“外婆,我否認什麼啊,什麼委屈啊。我都不曉得您在說什麼。”趙清茹一時間也拿捏不準自家外婆這是指那件事。如果說是二舅母所謂的自作主張,想用自家好友陶悠然的事兒來要挾她,將那個“木之本”給三海表哥這事兒,還真算不上什麼委屈。雖然讓人心情不那麼痛快了點,可畢竟什麼損失也沒有啊。
可若是旁的事兒……比如今兒下午去看周家老太太遇到的那些事兒,其實就更輪不到自家外婆來寬慰她了。誰讓她就是要在周文濤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咧。附帶一點點極品親戚,那也是自找的。買一送n,多不容易啊。
“汝兒,你也別否認了。二嫂之前跟你說的事兒,婆婆都已經聽說了。”三舅母倒也不是故意挑撥離間,在三舅母看來,即便她這會兒不說,回頭一準有人告訴。沒瞧見老爺子晚上吃飯時,那臉都明顯陰沉了下來嘛。
自家外公